“嗬嗬,不好意思,我忘記了屈師弟火候還沒到家,希望屈師弟不要著急,總有一日你也能成為一名真正的符師。”
馬衛東儘情的嘲諷道。
“你都還沒考核通過,彆把話說的太早。”
屈億光氣道。
“屈師弟要是不信,咱們可以賭一把。”
馬衛東挑釁道。
“住口。”
說話之人是秋山,他對長運道:“師弟,咱們開始考核吧!”
長運強忍著怒氣,走到一旁的太師椅坐下。
屈億光和江鋒都站在長運身後。
“哎,長運就剩下兩名弟子了,一個還是外門弟子。”
“咱們牙穀峰這次損失慘重,要不是我的弟子外出求學曆練,隻怕我也會像長運一樣成為孤家寡人。”
“沒有符師的牙穀峰,早晚都會被淘汰,大家今天寬容點,秋山的弟子要是能過就讓他過吧!”
……
牙穀峰除了長運和秋山外,還有幾名德高望重的符師,這些人卡在瓶頸多年,晉升無望,隻能將牙穀峰的希望寄托在長運和秋山身上。
見到長運和秋山見麵就掐,針鋒相對,他們見怪不怪,甚至樂於這種事情發生,因為這樣能激發長運和秋山兩人的鬥誌。
不過當看到長運的弟子,隻剩下屈億光和江鋒兩個時,大夥都是搖頭歎息,覺得長運這一脈已經沒有了希望。
“弟子馬衛東,師承秋山符師,請諸位師叔師伯不吝嗇賜教。”
馬衛東來到大廳中間,朝坐在兩旁和中間位置的牙穀峰高層人員行禮,主座一位老頭對他含笑點頭,示意他可以開始。
馬衛東得到許可,深吸一口氣後,雙手快速捏出一道符印法訣。
嗡!
是一道防禦符文。
在他麵前一閃而過。
真正的符師,可以刻錄符籙法印,更能虛空凝練符印法訣,在麵對攻擊,或者緊要關頭,瞬發符印法訣,為自己取得先機,再以符籙法印攻其要害,從而扭轉局勢,後發製人。
而虛空凝練符印法訣,隻是符師的基礎法門。
馬衛東這層防禦符文,雖然一般,但已經符合標準,能夠憑借那道符文,擋住凝氣五層以下的修士攻擊。
如果遇到更強者,這層防禦符文,也能為他爭取到還擊和繼續防守的機會。
周圍幾個考官都微微點頭,表示滿意。
屈億光捏著拳頭,瞬發符印法訣看似簡單,卻極難修煉成形,他距離符師最大的一步,就是瞬發符印法訣。
在這一塊領域,他苦修多年,一直以來都沒有進展,此刻見到馬衛東,輕鬆瞬發一道防禦符文,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馬衛東以瞬發符印法訣開場。
瞧見自己引得滿堂彩,他含笑朝著主座幾人再次鞠躬了下,隨後來到一張桌子前,當著眾人的麵,製作起了符紙。
符師的符紙可以通過購買獲得,不少符師在成名後,都不再製作符紙,把這項任務交給了自己的弟子。
但在考核現場,製作符紙,是成為符師的一個關鍵。
青雲宗對符師的考核一向嚴苛。
僅僅隻是符紙成形,並不能直接通過,還要仔細檢驗,確認符紙達到一定的標準,才會認可對方這方麵的成績。
馬衛東的手法非常快。
他經常出入紙苑。
許多事情都是親力親為,隻把最簡單的事情交給外門弟子或者雜役弟子去做,比如研磨紙漿,塗抹妖血這兩道工序。
今日考核現場,製作符紙這一塊,並沒有研磨紙漿和塗抹妖血這兩道工序,人們已經為他準備好了研磨好的紙漿,和一頭被囚禁住的小白狼。
“噗!”
馬衛東上前,一刀割下小白狼的腦袋,小白狼腦袋滾在地上,無頭屍體在牢籠內抽搐。
馬衛東手插入裝滿紙漿的木盆中。
用力一揮。
紙漿從水盆中湧出,在空中形成了一個畫卷,那從小白狼無頭屍體中噴射出來的血液,被馬衛東用靈力引導到了麵前的紙漿上麵。
他手法變換。
掌心有火焰在沸騰。
連續十幾掌拍出。
十幾張被妖血浸泡十分均勻,上麵仿佛有妖獸氣血在顫動的符紙,出現在了眾人麵前。
“嗶嗶!”
馬衛東再次掐出一道符印法訣,將其打入符紙之中,符紙上麵的血光瞬間暗淡下來,妖獸氣血的波動,也跟著消失得無影無形。
“請諸位師叔伯品鑒。”
馬衛東將那十幾張符紙,放到每一個符師麵前,在長運這座,他特地放了三張符籙,想要長運三人看個究竟。
長運看著眼前這三張符紙,每一張妖血融合都恰到好處,等級比起市麵上的優質符紙還要出色,忍不住轉頭看了下屈億光。
屈億光知道長運的意思。
他一臉羞愧。
隻能低著頭不說話。
長運暗歎一聲,沒有責怪屈億光,經過牙穀峰事件,他門下就剩下屈億光和江鋒兩個弟子。
屈億光是最有可能,繼承衣缽,在十年之內成為符師的人選,他隻能細心教導,責罵的話根本說不出口。
“成為符師竟然還要考驗製作符紙。”
“還好我在紙苑乾了一個月,否則等會要是接受考核,這項指標肯定無法過關,至少我製作出來的符紙,無論是成色還是效果,都要比這馬衛東差太多了。”
江鋒心中暗道。
“符紙的成色質量,除了和妖血有關,好像也和馬衛東最後打入的那一層符印法訣有關。”
“以前在中土我一個人閉門造車。”
“好不容易來到青雲宗,短短一個月內,卻沒學到多少有用的東西,如果一會接受考核,隻能在最後那一道符印法訣上取勝。”
江鋒有些後悔,這段時間按照長運的要求,一直都在看符文密咒基礎學有關的書籍。
他低調老實,隻想猥瑣發育。
卻因此錯失了不少機會。
符印法訣的數量,他掌握太少了,防禦和攻擊雖有,但像馬衛東剛才那樣,提升符紙等級,讓妖血和符紙徹底融合的符印法訣他卻沒了解過。
“成色上等,不錯不錯。”
主座一名老者仔細觀看了麵前的幾張符紙後,由衷的點頭道。
“噗!”
突然。
一張符紙金光流動,一道符文法印被注入其中,下一瞬間,一張完整的符籙,出現在眾人麵前。
那是一張血焰符,可以燒穿築基強者以下的護體罡罩。
“血指成符。”
“三品符師!”
江鋒內心驚歎道。
那血焰符,是主座位置,一個眼窩深陷,一直不怎麼說話的老者,當著眾人的麵,用馬衛東製作的符紙,刻錄出一張血焰符來。
他沒有用狼毫筆和妖獸血墨刻錄符籙。
而是用一根手指。
以自己的鮮血,在短瞬間將一枚血焰符製作出來。
符籙成形。
老者那根手指的傷口也自動愈合。
他將符籙扔給了馬衛東。
“謝師伯賜符!”
馬衛東雙手接過,朝著老者恭敬一拜。
“繼續。”
老者神色如常,淡淡開口道。
“是!”
馬衛東站起身,將那張血焰符小心翼翼的收好。
長運見此內心一陣失落,那名老者是牙穀峰的峰主,叫做項龐雲,這些年雖然不問世事,也不插手牙穀峰上的許多事情,平日裡躲在洞府內,當個甩手掌櫃。
但這次血狼王入侵,能被全數斬殺,和項龐雲的符籙有很大關係。
如今牙穀峰人才凋零。
項龐雲血指成符,並將血焰符賞賜給馬衛東,這是在告訴眾人,他有意培養提拔馬衛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