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鋒心事重重。
自從加入青雲宗後,安全上麵看似有了保障,實則暗地裡的麻煩,一個接一個。
現在神宗還不知道他是四品符師。
若是實力暴露後果可想而知。
加上日後他還要成就天道築基,以如今的關注度,怕也會給他帶來各種危險。
回到洞府內。
江鋒查看氣運值。
氣運:8812017
和於飛鴻發生衝突後,雖然利用金蟬符重創了他,導致他被罰進入魔刀峰三年,但氣運值幾乎沒有變化。
這說明對方懷恨在心。
來自於飛鴻身上的危險並沒有解除。
否則對方要是經過這次教訓,不再針對他,就算一開始沒有心懷殺意,此刻怨念消失,氣運值也能漲不少。
這麼多年來江鋒非常了解氣運值的變化規律。
大到天地規則變化產生的災難,小到路人的一道惡意,隻要能擋得住或者成功避開化解掉,氣運值都能得到提升。
於飛鴻那麼大的怨念,就算沒想殺他,一旦江鋒化解,也能有幾十萬,甚至上百萬的氣運值漲幅。
結果氣運值隻漲了百來點,這是日常增長速度,說明於鴻飛對他的怨念並沒有消失,甚至有加強的跡象。
“如果我比他先一步成就金丹,就算他離開魔刀峰,在實力的壓製下,他也隻能打碎牙往肚子內咽。”
“我和他沒有深仇大恨,無非先一步得到了慶龍鼎,加上這次用金蟬符重創了他,他一開始應該隻是想給我個教訓,結果沒想到會在我手裡吃虧,不但沒能把我怎麼樣,坐騎靈寵更是差點死在三尾巴狼口中,最後他還被徐書生罰進魔刀峰受罰。”
“原本隻是小怨,最終積成了大恨!”
“不管如何,我必須趁早成就天道築基,才能晉升為金丹強者。”
風裡來,雨裡去。
轉眼又是一年。
這一年江鋒幾乎沒有離開牙穀峰,更彆說走出青雲宗,他基本上每日都和長運他們待在一塊,一起刻畫符籙,製作符紙等,閒暇就坐起來互相交流心得,日子倒也過得充實。
畫完兩張防禦符籙,江鋒回到了洞府內,他準備了一些山珍海味,等會白羊和吳薇薇以及屈億光要過來吃飯。
四人如今組成了一個小團體。
經常互相串串門。
屈億光在上個月終於成為了一品符師,能夠和馬衛東繼續較勁,他原本預想在十年之內突破,沒想到三年不到就成為了一品符師。
這讓長運高興了好一陣子,在秋山麵前顯擺了幾天,直到秋山忍不住讓馬衛東向屈億光發出挑戰後長運才就此作罷。
而在牙穀峰一戰,立過功的白羊,也從外門弟子變成了正式弟子,但即便如此,白羊依舊是四人中實力和地位最弱的一個。
江鋒明麵上一品符師,還是嫡傳弟子,身份最高。
吳薇薇雖然剛來青雲宗一年,但是徐書生的書童,這一年在徐書生身邊學到了很多,已經在計劃築基,她私下說過徐書生斷言她,築基成果至少也是神道。
一旦築基成功,外加徐書生的書童身份,吳薇薇享受的待遇不弱於吳景明等人,地位也比正式弟子要高許多。
而屈億光雖然隻剛成為一品符師,但身份地位之前就等同於正式弟子,如今成為了符師,能得到宗門飛舟獎勵,擁有在宗門禦劍飛行操縱飛舟的權利,身份地位同樣遠高於白羊。
為此白羊雖然心裡麵沒說什麼,但每次聚會都寡言少語,隻有江鋒組織的時候,他才興致高漲。
酒桌上的食材除了山珍海味外,還有江鋒必備的鹹菜煮豆腐和豬頭肉以及黃米酒和一碟花生米,這些東西他都端到比較靠近自己的地方,隻有吳薇薇偶爾會吃幾口。
“給我來一壺黃米酒,以前我們鎮妖武館邊上就有個小酒館裡麵賣這種酒,那種味道我都快忘記了。”
吳薇薇伸手道。
“喝不慣就算了。”
江鋒隨手將地上一壺未開封的黃米酒遞過去。
“一年後宗門組織正式弟子到禁地森林曆練,時間為期一年,我報名了。”
白羊喝了口宗門內提供的美酒,對著眾人道。
“一年後的那場曆練,我聽說終點是在斷崖上,要接近冥王河那段最詭異的區域,是幾十年來,危險係數,也是時間最長的一次曆練。”
屈億光說道,他雖然沒明著說勸白羊不要參加,但話裡話外的意思,大家都聽得明白。
“危險越高機緣越多,如果不拚一把,我根本實現不了築基。”
白羊認真道。
“白師兄時間還長,不如再等幾年,下一次宗門組織曆練,再去一探究竟。”
屈億光勸說道。
“屈師弟可以等,我不能再等了。”
白羊搖著頭,他又灌了一口酒,笑著道:“咱們四人我入門最早,就連屈師弟都比我晚來幾年,如今你們兩個成為了符師,一個成為了徐書生的書童,就我還隻是正式弟子,並且築基遙遙無期。我不像屈師弟,在符道上另辟蹊徑,就算現在實現不了築基,遲早有一天,他也能一群符師的幫助下,成功築基,而我沒得選擇。”
聞言,江鋒三人都陷入沉默。
大夥都知道白羊不容易。
並沒有在這個時候說什麼風涼話。
屈億光猶豫了下,從儲物袋裡麵拿出了三枚符籙,放在白羊桌前,道:“這是我最近剛刻錄的符籙,攻擊防禦閉氣三種符籙,白師兄要是不嫌棄就拿去。”
“這……”
白羊怔住。
“白師兄是嫌棄我技藝不精,刻錄出來的符籙,不如馬衛東或者江師弟嗎?”
屈億光質問道。
“屈師弟誤會了,白某感激不儘。”
白羊熱淚盈眶,將那三枚符籙收進儲物袋,然後為自己倒滿酒,朝屈億光敬了一杯。
“哈哈哈!”
屈億光大笑。
“出發前來找我,我也送你點東西。”
江鋒說道,東西現在送給白羊也行,但他給的東西,也是符籙,並且等級確實比屈億光高,這時候拿出來容易讓屈億光引起誤會。
“到時候我幫白師兄在徐書生那邊討一件救命法寶,助白羊功成圓滿,築基成功。”
吳薇薇承諾道。
“你們……謝謝,白某無以為報。”
白羊感激涕零,朝著三人深深一拜。
“白師兄坐下,喝酒。”
江鋒把白羊拉回座位上,經過這件事,沉默寡言的白羊,完全放開了膀子,和大夥喝到天亮。
最後江鋒親自將白羊送回了小林峰。
回來的路上,他走在小道上,身上的符師裝扮,讓路過的內外門弟子,都主動退讓向他問好。
江鋒沒辦法把衣服脫掉,扔進了空間戒指內,穿著睡衣睡褲,朝著洞府優哉遊哉的走回去。
“該送白羊什麼東西好呢?”
“要不給他多畫幾張急行符,關鍵時刻能夠保命。”
江鋒一直在想這件事情。
他追求長生,無儘歲月中,他不能一個人走到儘頭,雖然實力變強了,從一個小獄卒成為了築基巔峰強者,但江鋒覺得自己的性格沒有變。
他還是和最初在鎮北監獄的樣子一樣,雖然不喜歡和太多人打交道,但身邊總要個朋友。
以前是火叔和韓冬,以及王班頭幾人。
如今在青雲宗是白羊和吳薇薇以及屈億光。
目前和他認識時間最多的是吳薇薇,但江鋒覺得白羊和以前的王班頭一樣,雖然是個滑頭,但知道適可而止,不會給他惹麻煩,更不會利用他的名聲仗勢欺人,在這青雲宗是個可交之人。
至於屈億光,“同門師兄弟”抬頭不見低頭見,隻要他不嫉妒自己的實力,在背地裡搞小動作,江鋒同樣能和他相處得恰到好處。
而吳薇薇那就更加不用多說。
一個時辰後。
江鋒終於從小林峰走回到了牙穀峰。
他見到洞府外麵的石桌上一片狼藉,便親自收拾了下,沒有讓雜役弟子過來幫忙。
等進入洞府內,開啟防禦法陣,江鋒查看起了氣運值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