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家平常也是玉米糊糊粥,比大姑強但也強不到哪去。表哥那會也是跑去食堂了,畢竟能多打一碗飯也是好的。
今天吃也是一樣,不過多了滿滿一盤白菜炒肉。該說不說表嫂的手藝還是可以的,起碼比母親王秀蘭好多了。
一直到吃完飯,氣氛才逐漸恢複過來,大家又開始海闊天空的聊了起來,張興旺盯著少言寡語的表哥,想著不行給表哥像個差事乾著,臨時工也行,畢竟馬上入冬了,也算有個額外收入。
誰知表嫂和二姑好像看出來他的意圖,還沒等他說出口,婆媳倆就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始數落起了表哥,大概意思是:乾啥啥不行,也沒點手藝,嘴又笨不會說話。
最後總結了一下隻知道悶頭乾活和他爹一模一樣。無辜的二姑父徹底躺槍,表哥聽完也基本算是自閉了。
張興旺這才知道,就這婆媳倆聯手的功力,表哥和姑父性格悶也是有原因的,但是心裡承受能力是真的強。
還沒等張興旺組織語言呢,婆媳倆又說起了,現在找工作多難,聽說城裡都在精簡工人呢,給沒手藝的找工作就更強人鎖男了。
大姑家表哥那是走狗屎運,屬於出門撿錢了如何如何的,而且孩子才倆月,表哥得在家守著。
反正大概意思就是不讓張興旺操心,他們自己能混合溫飽就行,也不想給他添麻煩,張興旺也是全程沒插上一句完整的話。
自從前段時間發現突然發現,自己有話癆碎嘴子的天賦開始,這是張興旺第一次慘敗。
不過聽著也是感到心裡有絲暖意,想著既然這樣就後麵再說吧,有機會了看能找個和表哥羅大勇差不多的差事,想來也不是個難事。
就拿出了50塊錢,直接遞給了二姑,讓她務必收下。開口就是沒有二姑的糧食和錢他也就沒了。後麵說的嘴都快冒煙了,二姑才勉為其難的收下了20塊,並還收貨了二姑的眼淚,囑咐他和兩個姐姐趕緊成家,特彆是他還肩負著老張家開枝散葉的重任,讓他趁著病好點了抓緊把事辦了。
在二姑家住了一晚後,第二天早上拜彆了二姑,張興旺就出發去了山裡,到了上次進山的地方,把自行車放到空間裡就開始悶頭上山。
空間已經5.1立方了,基本不用擔心放不下的問題。就算對方搞一個小族群他也絲毫不擔心了,不過每次進山都會發生點尷尬的事,這次說什麼也要躲掉這個魔咒。
一路到了山穀,路上碰見的人比上次還要多,大家都很有默契的遠遠看見後就避開了。動物更是連個影子都沒遇見到,彆說兔子和野雞了,連隻大一點的鳥都沒有。看來要麼是遷移要了,要麼就是被霍霍光了。
到了山穀以後,看到了他搭的棚子還在亂石旁孤零零的聳立著,旁邊還有未徹底熄滅的篝火。
才不到半個月的功夫,小溪就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樣貌了,中間的一片淺灘裸露了出來,不遠處的地方已經斷流。變成了兩個小水窪,隱約能看見裡麵還有幾條拇指大小的小魚,在沒精打采的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