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就給聾老太太說:
“聾老太太,遇事不要慌,您這也是亂了方寸,柱子哥和劉嵐能不能成,我和你說了都不算。”
就在老太太聽完,抬起拐棍準備上才藝的時候,嘴裡又嘟囔了一句:
“那得看許大茂怎麼想,聽說這倆人打小就愛比較。大茂哥好像現在連個對象也沒有。不知道會不會讓柱子哥比下去…”
聾老太太聽完這句,放下了拐棍呆愣在原地,表情也從惱羞成怒改成了若有所思,沒一會,皺起的眉頭也慢慢舒展開來,喜笑顏開的對張興旺說道:
“老太太我就知道沒找錯人,還得是你呀,出的主意又餿又管用。”
張興旺嘟囔完就轉身回家了,也沒理會老太太的誇獎,反正他是不會承認他說過這話的。
至於這哥倆會不會打出狗腦子,和他一個看熱鬨的有什麼關係。正好要給許大茂找點事乾,免得一天病都沒好呢,就東奔西跑的惦記著相親。
自己的婚事都沒影呢,他們一個個的還想上杆子相親結婚,這不擺明了給自己上眼藥水嗎。
張興旺暗暗下定決心,在自己沒結婚之前,院裡幾個小夥有一個算一個,誰都彆想好。反正大家都不是什麼好人,就互相傷害吧。
四天後,準備齊全的張興旺就踏上了去吉春的綠皮火車,看著手裡的幾張票據感慨了好一會。
又瞅著在車站口送他的大姐,和拿著麻袋哭的傷心的小丫頭,心裡也是有些莫名的傷感,畢竟這是“病好”以後頭一回出遠門,出門的時候看著家裡大小的一家子女人,就已經有些割舍不下了。
調整了一下心情,揮手道彆了倆人,就轉身上車了。
看著手裡的車票,想起了這還是前天拿到介紹信開始忙活了一整天,才弄到手的。
本來還準備自己拿著介紹信去買票的,去了以後才發現想買個臥鋪都是奢望,為了自己的屁股著想,還是轉頭回去找了一下王主任。
死皮賴臉的磨嘰半天。最後拿著病曆和王主任去找了她的一個叫老王的朋友,被迫聽著倆人東拉西扯的回憶了一下光榮歲月,才搞到了一張硬臥。
而且人家還多給了一張臥具票,沒看懂的張興旺問了一下才知道,所謂的臥具票就是被褥,聽得張興旺也是無力吐槽。
就算他買的這趟是特快,還得兩天功夫才能到,感覺速度也就比電動車快點,問了半天才搞明白,特快指的還不是單純的速度快,而是停靠的站點少。
就這中途還得停下幾次加水加煤。要是普通的那種,據說是個站點都得停一下,停的時間加起來比開的時間還長。
隨即想象了一下,火車一直“嗚嗚”往前跑,司爐工瘋狂加煤的樣子,估計這個工種的工資肯定很高。
從老王那出來了以後,張興旺拿著火車票琢磨了半天,腦子一抽想到了羊排、生龍蝦啥的,就試探著問了下王主任:
“王姨,我這以後要是還想去個草原、海邊看看病,您覺得怎麼樣,有搞頭嗎?”
王主任聽完,搶過他的病曆仔細看了看,然後伸手在他頭上狠狠搞了一把。
把張興旺揉的一頭漿糊,人家菩提老祖還敲幾下笑半天呢,您這光薅一把是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