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張興旺回去拿行李的時候,劉嬸才滿臉嚴肅的對白小雅說:
“你和他一起去可以,但我要發現你帶個新手套回來你就死定了……”
“那我手冷怎麼辦?要不讓老弟給我捂捂,應該還沒走遠呢吧…”
“你又不是沒有,還五成新呢!”
………五分鐘後,劉嬸滿臉心疼的拿出了一遝毛票遞給眉開眼笑的白小雅,滿臉不舍的表示讓閨女省著點花,一定要自己買個漂亮點的手套,多少要點臉………彆一天到晚惦記著讓彆人給捂…
白小雅聽著自家老娘又嘮叨的沒完沒了,眼疾手快的一把將毛票搶過來,然後心滿意足的背著包出門了。
等到出門了以後好像發現了了不得的事,急忙招呼著門外的張興旺趕緊走。
然後轉頭對著準備出來送行的自家老娘,裝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笑眯眯的說:
“娘,我們走了,記的給我在買雙新棉鞋,不然我回來凍壞了還得找老弟…”
“你這個臭不要臉的…錢我都給你了…”
滿臉無辜的張興旺,轉頭看了看氣急敗壞的劉嬸,又看著一路小跑的白小雅,雖然不知道發生了啥,但看著劉嬸突然冒出想刀他的眼神,想也沒想的轉身追著白小雅跑了。
劉嬸看著倆人跑遠了也沒想明白,老二到底是不是自己親生的,仔細回憶了一下是不是報錯了,怎麼大丫頭也還算正常,二丫頭這不要臉的勁頭到底隨誰了。
下午的時候張興旺就和他“白姐”拿著介紹信,坐上了去二道屯的汽車,這年頭坐汽車非常不舒服,車裡的味道就不說了,光是出城以後的路況就差點把張興旺搞得頭暈眼花。
汽車速度倒是不快,問題是路上坑坑窪窪的,張興旺坐的又比較靠後,半小時了屁股就跟彈簧似的,隻有一半時間能挨在座位上,中午吃的東西差點沒被摞出來。
最後趁著腸子沒被顛出來之前,乾脆扶著前麵的靠背紮了馬步,就當鍛煉身體了,就是愣神的時候比較費頭。
旁邊的白小雅倒是沒什麼反應,剛開始還一臉興奮的看窗外的風景呢,後來就讓車裡的怪味和周邊的煙味打敗了。
本來她坐外麵的,結果硬是和張興旺換了一下坐到了裡麵,把窗戶開了個縫隙,雖然冷了點但也算能透透氣。
交換的時候眼尖的白小雅還發現了張興旺的怪異姿勢,瞪著莫名的眼神追問了半天,張興旺才無奈的說自己在鍛煉身體,不是耍流氓。
沒想到這妹子一聽興趣更大了,嘰嘰喳喳的追問了一路,搞得張興旺頭都大了,好不容易在天黑之前到了縣城,倆人下車了以後路都不會走了,渾身感覺被抖散架了一樣,精力旺盛的白小雅這會連說話都有氣無力的。
距白小雅說村子還距離縣城有三十幾裡路,看來今天隻能先住下了,明天去附近看看,有沒有順路的牲口車能拉上一程。
還好一般車站不遠就有招待所,倆人一路問著沒多久找到了,在大嬸不解的眼神中開了要了兩間單人房,看著大嬸“你哄哄她不就完了,費這錢乾啥”的表情和恨鐵不成鋼的眼神。
張興旺隻能解釋了一番,誰曾想又迎來了嬸子更深層次的盤問,好不容易解釋完倆人就背著大包小包各回各屋了。
倆人晚上也沒什麼胃口,吃了點自帶的酸菜和雜糧饅頭後就早早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