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興旺聽後覺得這老哥倆腦補能力還不錯,自己這個師傅以前確實挺高的,畢竟是羅漢嘛,應該都放在桌子上,現在這年月估計都快爛到地裡了吧。
不過您給的理由都這麼充分了,我要是不接著就太不知好歹了,就隨口敷衍道:
“額……他以前是挺高的,最近一般般。”
花了倆小時,爺孫倆才指揮著幾個壯小夥過完秤,巧的是和上回差不多,又是6300多斤。葡萄也有420多斤。
看著孫子痛苦並著快樂的眼神,管事怒其不爭的開口說道:
“你不是成天嚷嚷著乾大事嗎?這回算是讓你碰著了,你就接著帶頭吧。”
“爺,這事是不是有點大了,我覺得我還是從小事做起,您不總說要腳踏實地不要好高騖遠的嗎?往後要不您親自坐鎮。”
管事沒好氣的看了這孫子一眼,呲著牙花子回道:
“你不會說話就彆說話,又沒讓你去外頭拋頭露麵,就市場門口招個生意,看把你這個慫貨嚇的。
還坐鎮,我現在都住那了還要怎麼坐鎮?要不我把你太爺太奶的牌位端來給你坐鎮好不好?”
“爺,我不跟您商量嗎,人都在呢您多少給我留點臉麵,說人不說短…”
管事的看著臉紅脖子粗的孫子,吹胡子瞪眼的說:
“不說短那還叫說人嗎?我倒是想誇你,但你多少得有一件能讓我說出口的事吧,總不能誇你小時候有禮貌,誰給吃的就喊爹吧!”
隨後看著自閉的孫子,又長歎一聲:
“造孽啊……”
仨人圍著銅鍋坐下,張興旺隨手從布袋裡掏出了酒,看著桌子上切成薄片的羊肉和洗乾淨的菜,感覺三爺還挺會享受的。
不過大半夜的確實蚊蟲亂飛,少了點上回的意思,看著擺造型的三爺,決定配合一下他的風格,順便找找場子,畢竟被這哥倆刺激的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梗著脖子賞月的三爺,偷偷用餘光掃了一下桌子上的五瓶酒,感覺今天這事怕是沒法善了了。
正準備開口的時候,看見張興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給仨人各自倒滿了一大杯,眉頭一皺,神色不由的凝重了幾分…
“三爺、老六爺,酒逢知己千杯少,咱先走一個…”
三人對飲了一杯,看著三爺準備戰術性點煙的時候,旁邊那個不講究的已經拿起不知道什麼時候倒好的酒,劃過一個美麗的弧度,迅速的塞進他剛抬起的手裡。
感受了一下對方的出手速度,三爺心裡一緊,覺得對方和自己恐怕在伯仲之間……
張興旺假裝沒注意到三爺詫異的神色,抬頭對著烏漆麻黑的夜空說道:
“對月當歌,三爺咱們共飲此杯…”
話音一落張興旺便一口悶了,三爺看著此情此景,想著這小子估計腦子病犯了,怎麼也該說月黑風高的吧,不過也緊隨其後乾了這杯。
放下杯子,三爺覺得今天的杯子可能拿的有點大,微微側過頭,不經意的伸了伸被辣的舌頭,隨即麵無表情的轉過來。
看著眼前又被倒滿的酒杯,孤零零放在桌子上,好像剛才喝進肚裡的酒都是自己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