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洗完澡出來的時候,黑塔正側躺在床上抱著Q版的江凡小玩偶睡著了。
她的睡姿很乖巧,蜷縮在靠牆的一麵像是團成球的小貓,發出輕微的均勻鼾聲,床頭堆滿了各式各樣的娃娃,但都是她自己的Q版娃娃和江凡的Q版娃娃形象,難得見她有如此少女心的一幕。
舷窗外是幽暗的漆黑色,時不時有流星拖曳著弧線劃過帶起一絲波瀾,江凡把浴巾搭在落地鏡前的椅子上,坐在床尾的位置看黑塔的睡顏。
他和黑塔坐完摩天輪後就回來了,沿途經過的地方都會有科員站直身子,以表尊敬,目光中的崇拜與八卦簡直都要溢出來一樣。
特彆是那名叫阿蘭的小夥子,更是一路上持刀護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他絲毫不懷疑如果有人擋在他和黑塔的前路,阿蘭會一個持刀虎跳,大喊一聲‘離開江凡先生’。
臨離開時他還拍了拍阿蘭的肩膀,用欣慰的目光看著他緩緩點頭,若不是黑塔站在一旁時刻散發著氣壓,估計阿蘭會納頭就拜,嘴裡高呼一聲‘阿蘭飄零半生,今日終逢明主,若先生不棄,蘭願拜為主公’。
進入黑塔的房間後他就驚了,放眼望去牆壁高掛的儘是她自己的照片,或微笑,或冷漠,梳妝台前是那朵永不枯萎的紫色薔薇花,還有一個紫色的八音盒,房間內的每一個角落都有她自己的Q版玩偶,但是每一個她自己的玩偶身邊,都有一個他的Q版玩偶在陪在身邊,沒有一個是孤孤單單的。
而床頭櫃前用相框包好的照片和他和黑塔小時候的合照,那時候的天空很藍,楓樹上滿是火紅的楓葉,身後的教堂上空有白鷗起落,照片中的男孩女孩對著鏡頭微笑,笑容很美。
他設想中的情景是兩個人在進入房間後繼續傾訴思念,在床上打打鬨鬨或者是來一場緊張刺激的飛行棋,誰輸了誰脫衣服的那種....可他遠遠高估了黑塔,也高估了自己。
曾經他就聽某位前輩說過,當女人被你抱在懷裡,她在你胸口用手指畫圈圈的時候,那就證明她要問一些蠢問題了,果然那位前輩誠不欺他,即便是聰慧如黑塔也逃脫不了這個定律。
“你覺得我和那兩個小丫頭誰長的漂亮?”
“當然是你漂亮,你的小名就是黑漂亮。”
“那你覺得那兩個小丫頭是不是特彆笨,和我沒得比?”
“當然了,你是最聰明的女孩。”
“那你覺得我和她們的身材呢?誰更勝一籌?”
“當然是你,低頭見腳尖便是人間絕色,誰能和你比啊。”
到後來黑塔的問題也是越問越離譜,什麼比誰的頭發更香,什麼誰的性格更好,還有誰的腳型更好看,誰的身材比例最完美,總之就是各種各樣的奇葩問題。
江凡一直都是沉默著點頭,嘴裡說著是你是你,還是你,心裡則是嘀咕著,你比身材比例不讓我看,比腳型也不讓我摸,我能看出來個球啊,就像雷布斯曾經說過的一句話,有本事你拿貨出來賣啊,你有本事露出來讓我鑒賞鑒賞啊。
最後實在是黑塔犯困了,他才逃過一劫,找了個借口去衝澡,再出來時她已經睡著了,這位前十幾分鐘還嘰嘰喳喳的少女,終於安靜下來變成了睡美人,房間裡徹底安靜下來。
他看著黑塔的側顏一下子就入了迷,心中正胡思亂想著,忽然被係統的機械女聲提示音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