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沉默著沒有說話,隻是心裡直打鼓,要是說起摸魚和閉目這兩項能力,他當時在羅浮排第二可沒人敢排第一。
就連在雲騎軍駐守巡邏時,他都會拉著景元和丹楓去茶館裡要上一壺上好的春風醉,然後再來上一盤瓜子,悠哉悠哉的度過下午的時光。
直到鏡流帶著怒氣趕來時,他才會輕歎一口氣,一邊漫不經心地拍打著褲腿,一邊自覺地將腦袋探過去,這樣方便鏡流能不費勁的揪住他的耳朵,以至於景元和丹楓對於這套流程也輕車熟路,一副東施效仿的模樣。
所以從某種角度來看,如今景元這閉目將軍的綽號他至少也要背八成的鍋,又或者從某種意義上他才是罪魁禍首。
“那景元如今可在羅浮上?”江凡的目光向著將軍府方向凝望,在千年前那是被喚作平魔府,而如今也大抵是叫神策府了吧?
“真是口氣不小的化外民...”白露小聲嘀咕著,“在羅浮上要喚一句將軍大人,若是被那些雲騎軍聽到你喚將軍的大名,想來一定會將你抓去做大牢,彆更提將軍身邊那位叫彥卿的少年了,想來能把劍架你脖子上...”
“到時候本小姐可懶的替你求情,你就乖乖地去蹲大牢吧你,屆時就算是你補償本小姐一杯..不不不!三杯至尊奶茶也不好使...”
白露小嘴嘀嘀咕咕的念叨著,仿佛如今的江凡正深陷牢獄之中,甚至就連出獄保釋的籌碼都考慮好了。
江凡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想提溜著白露的龍角徑直前往神策府的方向去打探鏡流的下落,可這時候他的手機忽然在口袋中輕微地震動著,一聲又一聲,仿佛催命的鬼。
他瞥了一眼依舊輕聲嘀咕著的白露,掏出口袋中的手機微微側目去看,這才發現是某人抱著垃圾桶的頭像在瘋狂閃爍,消息是一條接一條。
【我不是垃圾神:救命!救命!危危危!】
【我不是垃圾神:吾等狗命休矣!速來!】
【我不是垃圾神:(仙舟羅浮司辰宮—來自黑塔導航)】
【我不是垃圾神:快帶著始祖從天而降,給他們這些冤枉人的臭狐狸一點列車式震撼!】
【我不是垃圾神:想我堂堂開拓者一生英明,居然中了星核獵手驅虎吞狼之計!如今楊叔啞口無言,三月七癡呆!吾一人之力終究是無力回天!速歸!】
江凡沉默地收起手機重新踹入口袋中,絲毫沒有將星那催命式的求救信號放在眼裡,又或者說此情此景也幾乎在他的預料之中,他絲毫沒有感覺意外。
畢竟仙舟聯盟自古以來就是自家事自己解決,除非生死存亡之際,是萬不可能求助於宇宙中的其他勢力,況且如今的危難隻是星核爆發,對於擁有鏡流與景元的羅浮來講,星核的爆發就好像是馬桶的下水道堵塞,委實算不得一件大事。
況且仙舟雲騎軍的規律嚴明,似是星核爆發這等事是萬不可能在初期便傳出除六司之外的耳朵裡,而星穹列車在入羅浮不過幾時,便單刀直入揚言要替羅浮解決星核問題,不被天舶司那群精明的狐人族所質問才是值得讓他驚歎的事情。
而白露隻是單純的蠢萌,一時間被他的食物攻勢所下意識忽略了自己為何知曉星核之事,又或者說她那小腦袋瓜子根本沒有往那方麵想罷了。
對於接下來瓦爾特和星等人的遭遇他也有所猜測,無非是當一個辛勤任勞任怨的騾子,哪裡需要哪裡跑罷了,而至於那位驅使騾子的人,大抵就是他的好徒弟..景元了吧。
他連星和三月七等人的綽號都想好了,就叫騾子一號、騾子二號和眼鏡騾子...
“你們慢慢當騾子吧...哥可沒時間跟你們一起耗..”江凡幽幽地呢喃,絲毫沒有注意一道人影正悄無聲息的接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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