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舟羅浮之上夜幕漸漸落下,月光貪婪得侵蝕著仙舟大地,僅剩的一縷夕陽也被儘數折回,隻留下點綴著星芒的夜空,帶著暖意的風在空中飄揚,吹的路邊水池裡的波紋漣漪蕩漾。
夜幕下的羅浮依舊熱鬨,街道上的人流絲毫沒有減少的痕跡,大街小巷上依舊人來人往,各種食物散發著的香氣彌漫在整個街麵上。
在路邊商販的圓桌旁,不知不覺間卻是已經圍滿了人,那持明族雲騎還在口若懸河的說著,引得路過的行商與仙舟人駐足觀望,聽得如癡如醉。
那初次拜訪仙舟的化外民們則是饒有興致得仔細聆聽,相比於那說書先生在茶館裡講述的故事話本,從持明族雲騎口中得到的故事無疑更加豐富,那傳說中持明龍尊的形象在他們的腦海中也愈加飽滿。
星聽得更是倒吸一口涼氣,心裡直嘀咕這t哪是持明龍尊啊,就不是所謂的天命之子,爽文小說故事裡的主角模版麼,而且還不是廢柴流,而是純純的爽文流派!
天生地養、神級血統、自幼孱弱、手無縛雞之力、未來一族之長接班人、背靠大家族、青梅竹馬、不離不棄、天賦初顯、技驚四座、展露猙獰、一路過關斬將、大殺四方、威名赫赫、終成一代不朽...
你妹啊!什麼蕭炎和荒之流簡直弱爆了!看看人家!天生地養直接是孫大聖的待遇,沒有所謂的退婚流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也沒有什麼殺父仇人和隨時想要殺你的族兄,簡直就是出生即是羅馬,一生履曆跟小說話本一樣!
“如今我持明族雲騎數十萬,族人更是遍布星海,若是我族中龍祖歸來一聲令下,我持明族百萬族人皆披甲,那區區豐饒餘孽不過是土雞瓦狗之輩。”持明族雲騎哼哼著舉杯飲酒,一副我觀天下群雄皆插標賣首之輩的姿態。
星沉默著沒有說話,心說我若是手握百萬雄兵,前有豐饒餘孽興風作雨,後有仙舟雲騎指手畫腳....
如果是十萬兵甲臣必定聽從仙舟指揮,向著豐饒餘孽開拔吹響進攻的號角,可我有百萬雄師,你叫朕如何是好啊!
三月七這時候伸出手臂捅捅星的肩膀,湊近她身邊悄咪咪的嘀咕:“喂...這故事怎麼這麼耳熟啊...有股莫名的熟悉感..”
星瞥了三月七一眼,沒好氣地道:“你當然熟悉了,這不就是某盧和某茄裡的玄幻爽文嗎?我就喜歡看爽文!”
“這兩天在仙舟上我早晚,我跟個騾子一樣,我晚上往旅店被窩一鑽,難道還要看些個被虐的死去活來的文麼,是嫌白天的生活太如意了麼,我看爽文我嘎嘎樂,嘎嘎爽,爽文天下第一!”星喋喋不休的說著。
“我說的不是這個!”三月七嫌棄的瞥了她一眼,“你不感覺這段經曆很熟悉嗎?難道沒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嗎?”
“江凡哎!那位持明龍尊,不朽之龍也叫江凡!咱當初和江凡碰麵時他還說自己是什麼休伯利安號旅行者呢,結果呢?人家是宇宙中威名赫赫的發明家,是黑塔女士的戀人!而如今呢?”
“三要素全部集齊了,江凡、同名的故事、和一段聽起來特彆nb的經曆.....”三月七眯著眼睛,若有所思的捏捏下巴。
星眯著眼睛上下審視著三月七:“你是最近累傻了嗎?江凡既沒有龍角又沒有尾巴,而且據說是從娘胎裡出來的,不符合開局沒有爹媽的設定。”
三月七沒有回答星的話,很多事情在她心中明明隱約被用筆連出了直線,可偏偏種種猜測下是各種漏洞百出,根本經不起仔細的推敲,明明真相近在咫尺,但有太多的不合理像是一堵牆似的。
有時候三月七甚至會思考為何在初見江凡時就會對他生出一股信任感,她絕對不是那種容易上當的傻白甜,就像曾經姬子姐姐說過,雖然她忘記了過去,但絕對不是一個智商隻有三歲的孩童般好糊弄。
她好歹也是同丹恒和楊叔一起拯救了多個被星核禍及的星球,其中形形色色的人見得多了。
有像桑博那般無恥沒有底線的,也有似傑帕德那般憨厚忠誠君主的,她平日裡看起來似是有一些不大聰明的樣子,可她卻自認為那是她的偽裝罷了。
她又不是蠢到那種第一次見麵就托付真心的蠢丫頭,更不是逢人便同意他加入列車組的傻子。
那股信任感莫名其妙的,感覺就像是在蟠桃園裡的豬八戒和孫猴子似的,兩人對視一眼便知道對方的肚子裡的鬼主意。
砰一下,三月七肩膀一疼,發現星正捧著奶茶輕輕地用胳膊肘捅了捅她的肩膀無奈的看著她:“我們的三月七大偵探,咱們該回旅館休息了,鬼知道楊叔又去哪裡鬼混了,沒準在回去的路上還能在街邊的‘春風芳’裡碰見楊叔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