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碼的大腳狠狠地踩住伊藤誠的胸口,把他的整個身體都踩進被拋開的泥沙裡,伊藤誠早已經失去了意識,胸口肋骨的哀號壓根聽不見,畢竟一顆.口徑的子彈穿透了太陽穴,就算是華佗在世也無能為力。
“這是第四十六個倒黴蛋吧?好像是什麼內家拳高手?果然三步之外槍快,三步之內槍又快又準,什麼內家拳全是虛的。”男人一邊踩一邊用鐵鍬鏟土,唏噓不已,“連大小姐的手都敢牽,算是個人中最爺們的一個了。”
“彆磨磨唧唧的了,聽說大小姐又去了高天原,這次還不知道又領回來一個什麼玩意呢,真晦氣!”另一個男人掐滅了煙頭,順著泥沙的縫隙丟進去。
“誰都知道老爺最疼愛大小姐,還是嚴重的女兒奴,我們都是看著大小姐長大的,誰不把大小姐捧在手心裡啊,可偏偏大小姐非要找些臭魚爛蝦!”
“能去高天原的男人能有幾個好東西,她是公主,找的隻能是王子,而不是蛤蟆和狗,更彆提那些帶著**的混球,什麼狗屁的拳擊和武術,現在的時代是靠槍來說話。”男人拍拍彆在腰間的左輪手槍,說著又泄憤似的在被填平的泥沙上跺了兩腳。
高天原作為莫爾卡人儘皆知的酒館夜總會,但凡是個男人都知道那裡經營著什麼樣的服務,說起來他們也算是高天原的常客,所以他才能說出那句‘能去高天原的男人能有幾個好東西’。
正是因為太了解高天原金碧輝煌背後的肮臟和混亂,他們才越是對那些被大小姐從高天原帶回來的男人們有殺意。
一個個打著拳擊高手和武術世家的幌子接近大小姐,說白了就是一群招搖撞騙的東西,目的不過是色和金錢,在他們眼裡淩遲都不為過。
可話又說回來了,誰能攔著大小姐呢?他們又能做什麼,被大小姐當球踢?
“知道為什麼大小姐執著於尋找所謂的高手麼?”男人把鐵鍬隨手扔進後備箱裡,聳聳肩,“因為老爺曾經吹噓自己是高手中的高手,揚言是靠著一雙鐵拳才把家業打下來的,所以久而久之大小姐就覺得會功夫的男人才是最帥的,高手中的高手是更帥的。”
“所以大小姐擇偶的硬性條件就是高手中的高手,可現在哪裡還有什麼高手,神槍手倒是有不少,可惜大小姐看不上,說槍是女人的武器,拳頭才是男人的浪漫。”
另一個男人恍然大悟,難怪大小姐放著各路貴族少爺和富商子弟不選,因為耳濡目染,自然看不上那些打扮精致,瘦的和竹竿一樣文質彬彬的少爺們,小時候就舞刀弄槍,摸得都是最先進的火炮,長大後會想碰那些土槍和彈弓麼。
“昨天大小姐又去了吧?”男人氣得牙癢,“眼線說有個男人進了大小姐的包間,聊的不亦樂乎啊。”
“嗯,打聽到了一些消息,據說是沃爾斯星係拳擊冠軍,綽號魔鬼筋肉人,古拳法大師,多半又是和上次那個馬氏五連鞭的傳人一個貨色,到時候就在這小子旁邊給他挖個坑,讓哥倆做個伴。”
“行了,什麼狗屁的拳擊冠軍,一顆子彈的事,抓緊回去交差吧,下次就應該直接扔進熔爐裡,省得弄臟我的衣服。”男人拍拍手上的泥沙,向著敞開門的越野車走去。
黑色越野車明亮的大燈像是夜行的猛虎,轟鳴的引擎聲逐漸的消散在漆黑的夜色中。
...
夜晚的莫爾卡西部城區是一座夜之城,街麵上到處都立著閃爍的霓虹燈立牌,街麵每隔五十米的地方就是一盞明亮的路燈。
站在城市的最高處眺望,整座西部城市就像是一棵掛滿燈泡的聖誕樹,時刻迸發著活力與明亮,五顏六色的不停變換。
今夜這座城市被歡樂填滿,莫爾卡人的熱情被推上了**,不留一絲縫隙給悲傷。
臨近莫斯的宴會,西部城市早早的就開始預熱,夜空被焰火照亮,強勁的音樂聲中,一輛輛彩車穿過大街小巷,兔女郎服飾的姑娘們踩著音樂的節點扭腰送胯,黑色的絲襪在燈光的照耀下像是撒上光粉的巧克力,波濤洶湧間帶起男人們歡呼的聲浪與口哨聲。
人們舉著酒瓶在城市的街道上順著人流前進,無論遇到什麼人碰杯都來者不拒,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胸前掛著槍的武備人員也不例外,到處都是歡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