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麵出現巨大的凹陷,恐怖的力量讓男人的雙腿瞬間發生彎折,骨骼聲爆響,鮮紅色的血順著褲子流通在皮鞋上。
倏忽的嘴角掀起笑容,手中的鐮刀發出狂風暴雨似的揮砍。
男人沉默著沒有說話,甚至都未曾低下頭去看那早已沒了人樣的雙腿,任憑鮮血順著皮鞋流淌在地麵上,單手揮著杖刀和倏忽的鐮刀衝擊碰撞。
刀光劍影中男人麵具下的瞳孔淡漠的像是沒有感情的機器,每一次鐮刀和杖刀碰撞都會爆發出清脆的巨響。
對撞的衝擊波不斷地擴散,整座羅浮仙舟都在顫抖,男人的雙腿也愈來愈曲折,地麵不斷的凹陷。
白珩根本無法靠近,那片區域就像是一片真空地帶,單單是強勁的氣浪就已經讓她有些招架不住,即便是箭矢也無法突破那像是浪潮般洶湧的衝擊波。
除非那艘星槎沒有被倏忽從中間撕開,她還能利用星槎的動力撞過去,可如今她也隻能死死抱著歲陽憑借著星槎的殘骸抵抗強勁的風浪。
如果那位好漢也招架不住,她也隻能引爆歲陽拉著那位好漢一起上路了,起碼不做個孤魂野鬼,不然兩個人死了都拉不上倏忽做墊背。
“喂!好漢你還撐得住嗎!!”白珩不清楚那位好漢能不能聽到,隻能用最大的聲音去喊。
其實除了感動外就是滿腔的疑惑,你從天而降英雄救美的樣子確實很帥,可我甚至都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英雄你何必拚了命地救我呢?
她也沒有自負到覺得自己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狐狸,但她又實在想不通眼前的男人為什麼會挺身而出上演英雄救美的好戲。
難不成眼前這個常樂天居的使者是自己的忠實讀者?
不然她也想不出其它理由了,總不能是為了貪圖她的美貌才和倏忽拚的你死我活吧?那未免也太扯了!
男人發力將鐮刀帶著倏忽甩飛,他隻是瞥了眼彎折的膝蓋和小腿,眼神沒有絲毫變化,直到把視線移動到那雙皮鞋上的時候,他握著杖刀的手忽然一緊,瞳孔中出現了劇烈的情緒波動,此前的淡漠瞬間煙消雲散。
前一分鐘還鋥亮的皮鞋已經被鮮血覆蓋,上麵滿是泥土與飛灰,倏忽那個老東西還在彎著嘴角發笑,揮舞著鐮刀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衝過來。
“他媽的老東西,爹省吃儉用兢兢業業買的皮鞋....”
男人咬牙切齒,非但沒有避開倏忽落下的鐮刀,反而握著杖刀衝天而起,彎曲的小腿和膝蓋像是橡皮泥似的恢複如初,帶著狂風暴雨的氣勢。
“領域展開!”
男人升騰至半空中一甩杖刀,愚者的麵具自上至下的裂開一道縫隙。
可他根本不在乎,超高溫和超低溫瞬間自他的身體為中心蔓延,整個世界在他的眼中都變得緩慢,每秒鐘都有高能的粒子流產生互相碰撞。
他無意中掃了眼白珩,這一眼卻差點沒把眼珠子瞪出來。
歲陽在緩慢的發出幽色的光,恐怖的能量在隨著時間流逝而緩慢地攀升,在領域中他足足把時間放慢了千倍,可歲陽迸發出的能量依舊在急速攀升。
男人瞥了眼龜速落體的倏忽,最終沒有把刀插進他的心臟裡,而是脫下鞋在他的臉上抹乾淨,轉身離開時好像又想到了什麼似的,轉身掰開倏忽的嘴從口袋裡掏出一枚炸彈塞進去,順手點燃了引線。
做完這一切後他才掐著時間降落在地麵上,在白珩身前蹲下來,怔怔地盯著她看,眯著眼睛想為什麼自己會趟這攤渾水。
明明規模不是很大,腰也不算很細,屁股也沒有多翹,臉蛋也沒有那樣的絕美,頂多就是耳朵和尾巴加分不少,怎麼自己就鬼迷心竅呢?
隻是他當時覺得如果自己不來,他就要失去什麼東西了,永遠地失去了,比如失去了《龍祖II》。
“我想個屁啊,我單純想把屎塞進倏忽嘴裡不行嗎?”男人自言自語地搖搖頭,手不受控製地摸了摸白珩的頭發,順帶著是她的側臉,然後是她的耳朵...
哢嚓聲輕微的響,愚者麵具的裂縫在不間斷地擴散,像是樹木枝乾般蜿蜒曲折的蔓延,臨近崩潰的結點,男人這才站起身拍了拍襯衣,用公主抱的姿勢將白珩抱在懷裡。
他清楚距離領域結束的時間,也清楚領域的範圍,即便他給自己的腿上綁兩個星艦推進器也無法躲避歲陽在一刹那吞噬的範圍,束手就擒?
男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抽出一隻手從懷中掏出一張撲克牌,撲克牌的反麵印著愚者麵具的圖案,正麵印著JOKR字樣和歡愉之神啊哈的圖案。
撲克牌被男人夾在指縫裡旋轉一圈,下一秒,愚者的麵具猛然碎裂,大雨鋪天蓋地的落下,爆炸聲與絕對的黑暗同時炸開,璀璨的幽光在天際線的邊緣閃爍,無窮無儘的黑暗吞噬了一切光芒,世界寂寥。
臨被幽光吞噬的瞬間,白珩的眼睛瞬間恢複了清明,緊接著就是神經線傳來劇烈的疼痛,視線漸漸的模糊,好像全世界都要黑下來了,她明白,那是引爆歲陽後要承受的代價。
在閉上眼的最後一個瞬間,她恍惚中看到了有人在低著頭對她笑,眼神溫柔..
溫暖得就像那個第一次踏上戰場淒風冷雨的夜晚,絕對的黑暗中,他第一次正視自己的眼睛....
.....
站在狂風暴雨中,隔著鐵幕似的雨,應星覺得自己一點一點地涼了下去,幽暗色的光占據了他的視野,全身的力氣都隨著爆炸聲被抽空,心臟疲倦得無力再跳動,隻覺得世界漆黑,耳邊的嘶吼聲和吼聲緩緩地消散,世界寂寥。
好像全世界的大雨都打在他的身上,來不及了,好像所有的緊追不舍都是徒勞的,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麵容消逝,幽暗色的光芒席卷吞噬一切,帶走了她所有的痕跡,包括笑容。
景元鬆開握著刀的手,緩緩地坐在滿是血液的地麵上,大雨傾盆,不斷衝刷著他身體上的血,可他卻覺得從來沒有這樣空虛過,像是被人抽到了脊髓...
“還剩下一張...”隔著虛空和幽暗色的光芒,有人遙望著這場大雨,發出輕笑。
.....
大章,所以沒分開當兩章發,晚上儘力更新其它兩本書,也謝謝大家的祝福,祝大家一發出金,沒出金回來刷個禮物接著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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