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伸手去推那扇沉重的雕花大門,可沉甸甸的,任憑她如何發力,甚至憋的滿臉漲紅也推不開一個縫隙。
站在他身後的江凡摸出手機來,錄製完一個長達三十秒左右的視頻後才慢悠悠地從口袋裡掏出那張請柬,順便把視頻發到了名為【相親相愛一家人】的群聊裡。
他拍了拍星的肩膀,在那扇門類似荷魯斯之眼的雕花前微微一晃,大門靜謐地向兩側拉開,瞬間視野開闊。
星憋的滿臉漲紅,她瞪大著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江凡,活像一隻馬戲團裡的猩猩表演騎獨輪車摔倒後的羞憤難當。
可半秒鐘後她就萎了,隻能鬱悶地狠踹一腳大門,門倒是沒踹壞,她腳趾頭倒是疼的不得了,差點沒嗷的一嗓子抱著腳蹦起來。
“我看見你眼中含著熱淚。”伊莉絲推搡著星走進白日夢酒店裡。
“可那不是因為我愛這片土地愛得深沉”星就差哭出來了。
“真不疼嗎?用不用噴點止疼藥?我摸這門好像是合金材質來著,能硬抗激光槍的那種。”
“沒事,我生來過的就是刀尖舔血的日子,納努克在我這都沒討到便宜,更彆提區區一個門了,我再多踹幾腳也沒問題....”
星勉強地笑了笑,腳趾頭火辣辣的疼,半條腿都是麻的,不知道是不是已經骨折或把指甲蓋踹飛了。
雖然她想指著江凡的鼻子把他噴的狗血淋頭,也想坐在地上抱著腳一邊吹氣一邊狂噴止疼藥,但像她這種自尊心強烈的人也不好意思說其實我現在疼的想死,能不能撥打宇宙急救中心的電話讓他們把我送去搶救一下。
酒店大廳中格外的安靜,看樣子沒什麼人,隻有他們三個人的腳步聲踏踏的回響。
甚至前台都沒有一名負責接待賓客的工作人員,讓本就鬱悶的星忍不住小聲抱怨著,還四處掃量著哪裡有寫酒店的投訴電話。
白日夢酒店誇它金碧輝煌真不是吹的,酒店大廳裡環繞的通天立柱就像是阿爾忒彌斯神廟,被漆成華貴的黃金色,天花板上的水晶吊頂都鑲嵌著黃金,一寸一寸把所有的陰影都驅散,大理石地板上映射著一層淡淡的金光。
“我本來以為會有穿著製服的美少女夾道鞠躬歡迎的。”星掃量著酒店大廳,發出嘖嘖聲的感慨。
她倒不覺得有多驚訝,隻是覺得還蠻不錯的,算是五星級彆的高檔酒店,雖然看起來富麗堂皇足夠讓人詫異其土豪程度,但和江凡家比連給它提鞋都不配。
估摸著還沒江凡家的廁所奢侈,要知道工造司和持明族那群瘋子簡直把放馬桶的衛生間打造成了貴賓室一樣的地方,牆壁四周都鑲嵌著紅色水晶玻璃,甚至他娘的還有一個大冰箱,裡麵鎮著紅酒、飲料和蛋糕。
她簡直不敢想江凡一邊拉屎一邊搖晃著紅酒,唇角勾起一抹霸道的笑,淡淡地說“自己出來”的場景,她害怕江凡會讀心術,害怕自己也要被扔到某個鳥不拉屎的荒島上和猩猩度過餘生。
高跟鞋在他們身後踏踏地響起,年輕漂亮的女人微微鞠躬:“歡迎各位客人來到匹諾康尼白日夢酒店,各位是來參與諧樂大典的嗎?”
女人穿一身貼身的白色長裙製服,發髻高聳,梳著單馬尾,帶著職業化的微笑。
“對,我們就是來參加那個諧樂大典的,麻煩兩間總統套房,順便給我送一份黃燜雞米飯和烤肉披薩,記得要零卡糖可樂。”星從江凡身後摸出來豎起兩根手指,非常有跟班的自覺性。
按照三月七的話說,“星這人就是天生的跟班聖體和狗仗人勢大宗師級彆熟練度,乍一看覺得這丫頭眉清目秀,感覺像是高冷的禦姐,實則就是腦子裡裝滿了梗和爛活的廢料”。
她看起來簡直不堪重用,是有名的悲觀主義者,嘴裡動不動就是吾命休矣,直到遇見江凡後才有所改觀,最喜歡冷哼一聲說’我是吃素的,可我大哥江凡不是吃素的‘。
可即便如此,其實她也特彆有擔當,也是有些閃光點的人,這也是為什麼列車上姬子與可可利亞都比較寵她的原因。
“小姐,白日夢酒店內沒有總統套房與普通房間的區彆,對於參加諧樂大典的客人們來說,白日夢酒店隻不過是您此行匹諾康尼之旅的起點,隻有進入睡夢中才算是正式踏入匹諾康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