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早你就開始懷疑那個老家夥了?懷疑是他在背後操縱同諧走向同諧的反麵?還是說你足智多謀,像以前一樣稍稍點撥就能頓悟?”德麗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凝視著銀色的雨幕。
都說往事如煙,說過往發生的事情和記憶都像虛無縹緲的煙塵,你伸手去握,它就散了。
可她卻覺得這個成語並不完全正確,往事如煙當然沒問題,可那些化作縹緲煙塵的記憶到底都是些無關緊要的東西。
往往那些被你珍重的,讓你刻骨銘心的,是永遠無法變成煙塵散掉的,隻會隨著時間深深的刻進你的腦海深處,無法忘懷。
所以她不想和星期日提及往事,也不想和星期日討論那些N年前的破芝麻爛穀子的事,她現在隻是白日夢酒店最高級彆負責人,是德麗莎。
“嗯...在追查殺害妹妹的凶手時,除了那位加拉赫..先生...其次我懷疑的就是他。”星期日輕聲說。
“接下來的事用腳指頭猜都能猜出來了,那老東西從來都是神龍見尾不見首,連那些家主們都很難見到他。”
“所以你才會先去找加拉赫對質,然後被死..沉眠帶到了流夢礁,沒錯吧。”德麗莎微微挑眉。
“不愧是你,該說你還是老樣子嗎?”星期日微微歎氣,“而且你也知道,歌斐木先生對我和妹妹有恩,我實在不願意麵對這樣的結果。”
“有恩,提拔再造之恩嗎?”星從旁邊擠進來插嘴。
“你這樣說也沒錯吧。”德麗莎轉頭望著雨幕那頭微笑著的知更鳥,淡淡地說,“說實話,我們都是萬界之癌的受害者,我...”
頓了一下,她接著說:“我們都是孤兒,我是從小就被那老頭帶在身邊,他們兄妹倆則是被前來救濟的家族收養長大,老頭見他們有資質,就把他們兄妹一起帶來了匹諾康尼。”
“至於那老頭的事...他走不走向同諧的對立麵其實我並不關心,但我不想讓知更鳥的歌聲去讚美罪惡的事業,我也不想讓白日夢酒店關門大吉。”
“所以無論家族的叛徒是誰,無論那老頭向他們兄妹倆下達什麼樣的指令,我都不會讓知更鳥登台獻唱...“
“不會把她心目中的諧樂大典變成毀滅同諧的儀式。”德麗莎輕聲說,“至少現在不能。”
星遲疑了一會兒,滿臉糾結,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吐:“原來...你也是關係戶啊...”
“那是你該關注的重點嗎?兄台!”德麗莎沒好氣地說。
“可我還以為你就是一灰姑娘來著...結果你告訴我,其實你是在逃的公主,我有點難以接受這種落差了...說實在的,你那最高負責人的位置,是好道來的嗎?”星嘟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