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暖黃色的聚光燈下,懸在空中兩側的大屏幕開始播映出星期日記憶中的畫麵。
所有人都抬頭盯著那兩塊大屏幕目不轉睛地看,想要知道星期日在耍什麼幺蛾子,隻有江凡找了一個位置坐下,翹著二郎腿閉目養神。
星用餘光掃了一眼坐在一邊沙發上的江凡,暗暗豎起一個大拇指,心說真不愧是逼王,隨時隨地都能裝逼,而且裝的還那麼自然!
眼下的氛圍說是劍拔弩張都不為過,星期日自爆秩序信徒的身份,楊叔與伊莉絲她們也已經被橡木家係扣押,還美曰其名沉思命運。
而他們眼下也被星期日用調律困在所謂的內心世界裡,借用星期日本人的話說就是,“一起回顧我們來時的路”。
如果每個人的頭頂上都有能顯示當前狀態的數據框,那她想自己的頭頂上一定會有“救世”與“以世界之名”兩種臨時buff。
她很懷疑江凡此時此刻的沉默是在積累怒氣槽,沒準等星期日還在嘰嘰歪歪講大道理準備用語言的魅力策反他們的時候。
江凡又會從不知道哪裡掏出那把冒著火焰的大劍,輕嗬一聲“天火再出鞘”,說完一個虎跳出去,一刀砍斷了匹諾康尼也沒準...
“從這裡開始,各位將看到我經曆過的諸多選擇,我選取了其中一部分與你們分享。”星期日的聲音像是從大喇叭裡傳出來一樣,回蕩在四麵八方。
“我想,在經曆了共同的困境後,各位一定能理解我的想法。”
星換了表情,不再用餘光關注著閉目養神的江凡,而是抬頭盯著大屏幕看,左右眼分彆站崗,生怕兩塊屏幕放映的內容不一樣,導致信息偏差。
“開始吧,第一個抉擇,與一隻雛鳥的故事有關。”
“這則故事發生在我和知更鳥小的時候,我們是星核之災的受害者,家族的歌斐木先生,也就是日後的匹諾康尼夢主,見我們兄妹兩人無依無靠,便收養了我們。”
“那之後,我們認識在同被歌斐木先生收養的德麗莎,度過了一段相對無憂無慮的時光。”
“某一天的晚餐後,我們三人在歌斐木先生的庭院裡意外發現了一隻孤單的小諧樂鴿。”
“那隻雛鳥還小,連羽毛都沒長齊,也不會唱歌,我們發現時,它落在草叢中奄奄一息,似乎是被父母遺棄了,”
“我們當即決定為它搭建一座鳥巢,可思來想去,那年的冬天很冷,庭院夜間的風很大,還有許多毒蟲和野獸出沒。”
“毫無疑問,如果將雛鳥留在庭院,它絕無可能堅持到春天。”
“所以?”星沒能理解這個故事的內容。
“我提議帶它回去,放在窗前的木架上,並拜托大人造個鳥籠。”星期日耐心地說,“我們約定,等到它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展翅翱翔時,再將它放回天空。”
“可遺憾的是,我們萬萬沒有想到,這隻鳥兒的命運早在那之前就已經注定,它落得何種下場,隻在我們的一念之間。”
“現在,我將把選擇的權利交給各位,麵對此情此景,你們會如何抉擇?”星期日輕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