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開厚重的房間門,星探頭進去張望。
三月七的房間她來過很多次了,平日裡進來都是大搖大擺,完全把這裡當做自己的房間一樣,但這次她卻小心翼翼,跟做賊一樣。
幾分鐘前星正在據理力爭要求和江凡一隊去翁法羅斯探索開拓的時候,江凡忽然出聲問她說有沒有看見三月七,怎麼沒有看見她。
星起初還認為江凡是和自己組隊組膩味了,想要和三月組隊換換口味,於是就打岔說不相乾不相乾,我們先來聊聊翁法羅斯組隊的事……
可後來她才發現原來江凡不是想要“始亂終棄”,平日裡對開拓新“地圖”最積極的三月七居然真的不見了。
觀景車廂裡沒有,派對車廂裡也沒有,她還特意翻了翻垃圾桶,居然也沒把三月翻出來。
她這才心下一驚,心說壞了,三月七她居然真的不見了。
在旁邊目睹全程的江凡則滿臉黑線,他看著星的臉色由紅潤到蒼白,內心其實是很想把她一腳踹進垃圾桶裡去的……
當一個人失蹤不見,正常人的第一反應都應該會是去她的房間裡尋找蛛絲馬跡。
可偏偏有精神病要去垃圾桶裡翻,好像彆人都和她一樣習慣往垃圾桶裡麵鑽似的。
眼瞅著星要去寶箱裡翻找三月七的下落,江凡實在忍不了,拍拍她的肩膀提醒她說去房間裡看看,沒準是在準備去翁法羅斯要帶的東西。
星恍然大悟,這才從觀景車廂屁顛屁顛地往三月七的房間跑。
至於為什麼沒有大搖大擺地走進去,是因為身後有江凡和丹恒他們跟著。
她心想要是此時的三月七是在換衣服或是在洗澡怎麼辦,那她大搖大擺地走進去,三月七豈不是要走光哩!
房間裡的一切都很正常,沒有聽見浴室裡傳來嘩嘩嘩的水聲,也看不到某人在換衣服的香豔場景。
星嘖嘖了兩聲,心說居然沒觸發主角cg……
再往裡看,行李箱豎在書桌旁邊,那台藍色的相機也擺在桌子上,三月七垂著腦袋坐在床邊,似乎是睡著了。
“發現三月了,”星壓低了聲音,“她好像是睡著了?”
“我們又不是做賊,不需要你這樣跟做賊一樣吧。”
“可我不是怕把三月吵醒嗎?”星撇嘴,“不愧是在列車上待了兩年半的老人,躍遷都能睡著,跟豬…主心骨似的。”
江凡麵無表情,慢悠悠地收回視線,拉開那扇鐵門。
三月七果然垂著腦袋坐在床邊,似乎是聽見了聲響,她緩緩地抬起頭,眼裡滿是疲倦。
“你……你怎麼像霜打的蔫茄子?”星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認錯人。
眼前的三月七和以往星穹列車的“看板娘”“元氣少女”扯不上一點關係,非讓她來形容的話,那簡直跟“閉目將軍”一個德行。
像是霜打的蔫茄子,也像是一頭疲憊的豬,眼神渙散,全身無力軟趴趴,仿佛下一秒就會倒在床上睡過去。
“我……不知怎麼回事,躍遷之後就使不上力了……”三月七有聲無力地輕聲說。
“可能是來自外部影響,或許是這片星域引起的水土不服,也有可能是命途、星神的影響,也有可能源自翁法羅斯本身。”江凡瞳底流淌著金色的絲線,從三月七身上收回視線。
“那我怎麼沒事?”星指著自己的臉。
“你先摸摸你心臟裡藏著什麼臟東西。”
星遲疑了一會兒,真就抬起手在心臟附近一頓摸索,臉色古怪;“是……是良心?”
……
星坐在備用車廂裡,耳邊是齒輪和軌道咬合發出的“咯噔”聲。
備用車廂和列車主車廂正在分開,她即將乘坐這節車廂先一步前往翁法羅斯。
她現在隻有一種心情“我是星,我現在慌得一批,我以為我能左右逢源抱緊大腿,要不是我被趕出來,我差點就信了。”
看起來她是這個組合裡最人畜無害的,江凡閉著眼靠在椅背上看起來是在調整狀態,麵對未知的翁法羅斯之旅似乎沒有任何壓力。
但她的心情真是糟透了,鏡流和黑塔沒有跟著隨行,理由是備用車廂的承載能力有限,需要分波降落。
可她卻覺得這都是借口,一定是江凡從中搗鬼讓她抱大腿的夢想破滅。
不然那兩個狠人完全可以肉身橫跨星海降落翁法羅斯,還坐什麼車廂。
“星啊星,你也是見過世麵的人了,區區一個翁法羅斯能奈你何呢?”她在心底告誡自己。
心裡深處的某種不安似乎被暫時安撫下來,雖然她是個戰五渣,但也是分對手的,而且江凡說的沒錯,她身體裡有臟東西……
她也閉上了眼睛,反正有江凡在身邊,總不能自己再睜開眼就已經帶著銀手銬被押進監獄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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