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得知真相的林清,一掌拍在桌子上。
“李嬸,這事你咋不早說?”
李嬸歎了一口氣:“哎,工位是我自己賣的,他們並沒有逼我。”
“況且這是一件丟人的事,我怎麼好意思往外說。”
“林清,你不要太激動。”
“事情過去就過去了,還能怎麼辦。”
“之所以講給你聽,是因為心裡憋得慌,說出來心裡好受一點。”
在李嬸看來,賣工位的事已成定局,就算後悔也沒用。
要怪就怪自己太心軟,要不然也沒這回事。
“李嬸,事情就這麼算了?”
“他們聯合起來騙你,你不打算把工位要回來麼?”
“雖然我不在軋鋼廠工作,但我認識軋鋼廠的人,對工位的價格有所了解。”
“一個鉗工工位,少說得賣七八百塊錢。”
“你兒子的工位,兩百塊錢就賣了,血虧啊李嬸。”
李嬸何嘗不知道工位賣便宜了,但事已至此,她除了歎息之外,無能為力。
“李嬸,這事不能就這樣算了,我幫你想辦法,把工位要回來。”
聽了林清這話,李嬸明顯愣了一下。
一臉擔憂的說道:“林清,他們不好惹,我看還是算了吧。”
林清搖搖頭道:“幾個臭魚爛蝦,有啥不好惹的。”
見林清執意如此,李嬸不好再說什麼,過了片刻,鼓起勇說道:“那行吧,就試試吧。”
“要得回來最好,如果要不回來,就隨他去了。”
“需要我做些什麼?”
看李嬸的樣子,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林清卻說道:
“不需要你做什麼,在家待著就好。”
“一個字都不要說,不管誰問起都不要說,其他的交給我就行了。”
不用自己親自上陣,李嬸鬆了口氣,但又擔心起林清安危。
千叮囑萬囑咐,辦得了就辦,辦不了也沒有關係。
從李嬸家出來,已經晚上十一點,林清回到家裡,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就上床了。
躺在床上,想了一下接下來的行動。
這事和軋鋼廠有關係,因此需要軋鋼廠的人幫忙。
林清和軋鋼廠采購科科長趙強熟悉,但他不是合適的人選。
想來想去,林清想到許大茂。
許大茂嘴巴大,鬼機靈多,讓他辦這事,再好不過了。
隻不過,許大茂去鄉下放電影了沒在家,要等幾天。
等就等吧,隻要事情辦得成,多等幾天沒關係。
……
接下來的幾天,林清按兵不動。
許大茂沒有回來之前,林清沒有任何動作。
林清這邊安靜如雞,賈家那邊卻不一樣。
正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自從秦淮茹有了工作,他們一家人都變了。
仗著是雙職工家庭,不把院裡的人放眼裡。
閻埠貴在門前擺盆花,賈張氏看著礙眼,一腳給踢飛。
閻埠貴氣不過,端著破花盆上門理論。
賈張氏不但不道歉,還譏諷他兒子沒出息。
不但比不上賈東旭,連秦淮茹都不如。
兒子沒出息,閻埠貴這個做老子的腰杆就直不起來。
和賈張氏吵了沒兩句,就灰溜溜回屋去了。
諸如此類的事,不止一件,搞得怨聲載道。
這天下午,林清正在屋裡打盹,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開門一看是許大茂,許大茂放去農村放電影回來了。
許大茂風塵仆仆的,身上沾滿了灰,腿上全是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