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領毛衣,黑的白的各三件。無帽衛衣,四件白的。羽絨服,都是過膝的長羽,全是黑的。
褲子全是寬鬆的西褲,其中還有兩條是製服。
裙子七條,全是百褶裙,三白四黑。
穿什麼好呢?雖然他會等著我,但不能讓他久等。
白色衛衣打底,黑色高領毛衣,黑色長羽,黑色西褲,完工。
但凡選好,穿衣時間不過分分秒——除了打底的白色衛衣,簡直一身黑,最好再戴上一副黑墨鏡,穿上黑色的高幫戰靴。
哈哈,照照鏡子瞅一瞅。過肩的微卷的烏黑的長發,帥氣瀟灑的黑墨鏡,黑長羽,露出半截的黑西褲自然下垂,遮住黑色戰靴高高的幫——但就是英姿颯爽的女明星,氣質,顏值,身材樣樣齊全。即使穿上一身厚厚的冬裝,也不顯得臃腫。
變色唇膏放入寬大的兜中,雜物櫃中取出一個藍色的醫用口罩。
嗐!鬼天氣,真是全副武裝了,除了額頭、耳朵,幾乎都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輕輕拉開門,用腳一勾,吸在門栓上。雙手插入衣兜,出門。
邁出房門那一刻,老狂竟目瞪口呆的盯著我。
再邁出一步,又邁出一步,他竟偏過頭,不敢直視。
直到——“嗒!”一聲跺腳,他才猛然回頭,仰頭看著已經走到他跟前的我。
“咋了?這麼會兒就被迷住了?有啥要講的,邊走邊說。”
他聞言而動,立刻起身,與我一樣的姿勢,邁著一樣的步伐,一同出門。
出了家門,他才開口說道:“哎呀!天底下居然還有這麼哇塞的女人!哈哈,簡直不忍直視啊!”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哈?”這話……“不忍直視?大哥,這詞兒有點貶義呐!起碼不能不能用來……用在我身上吧?”
“哈哈,是不忍心直接目視啦!簡稱不忍直視,哈哈!所以要這樣……”說著,他還伸出雙手遮住那虎腦袋,隻露出一條縫來看我,看一眼,又合,再看一眼,又合上。
啊……這……“這是什麼歪門邪道啊?有你這樣解釋的嗎?”和他聊天最重要的就是要經得起玩笑。這貨講個話總是嘻嘻哈哈的,隨隨便便就開個玩笑。
“哈哈,不正啊?我覺得很正啊!那就……哇!真是愛不釋手,如癡如醉啊!哈哈哈,哇哈哈哈哈哈……戴上黑墨鏡和口罩,也遮不住你的容顏,要在冬日的暖陽的襯托下更美啦!這樣子,小心被曝光哦!”
“哼,曝唄!彆乾擾我過小日子就行。話說,還好你沒看到我換衣服呢,不然……哈哈,”與此同時,提起膝蓋,輕輕的淘氣的朝他屁股頂一下。“不是不讓你看,是擔心你忍不住噴出來,你我之間嘛,你看我換衣服,我是並不會介意的,隻是……”
“沒有隻是。”他突然打斷我的話。“其實我一直想問你,不知道以前有沒有問過。”
“哦,請講?”
“你這頭發……是燙的還是天然的?”與此同時,他伸出左手,輕輕的拉起我的一縷頭發。
“哦,燙的呀。怎麼樣?還行吧?微卷兒,就是頭發尖上稍微燙一下,俗稱小波浪。大波浪在國內已經過時了。”
“哦,很哇塞!那……你這會洗洗變直嗎?長長了會拉直嗎?”
“會,會是會的,但隻要師傅燙的好,基本上沒多大變化。所以,上個月我不是去了趟發店嘛,剪短了一丟,然後又加工了一下。”
“哦,是不是可以用那啥……像燒餌塊一樣的東西自個兒卷一下。還有,如果你一直留著會長多長?”
哼,哈哈!輪到他問我了?沒想到這個武癡對這方麵也感冒?
“哦,那叫卷發棒。我記得家裡好像有幾個,不過自打認識你們後,我就沒用過了。是你提醒了我哈,不然我都忘了還有那玩意兒。至於……嘶,我……留的最長的一次是剛蘇醒那會兒,養了大半年的頭發剛剛過腰。太長了,麻煩,所以自打初中以來,我的頭發長基本是現在那麼長。況且你不也喜歡我這過肩的長發嘛!”
這是他第一次和我聊起這些。
“噢~這長度剛剛好。其實你的頭發也不算太長,剛過肩一丟丟,主要是脖子長,叫……天鵝頸是吧?誒,那你從未剪的更短些?對齊下巴的那種。據說女孩子失意時都會去剪短頭發,表示忘掉過去。”
哈哈,他今天怎麼突然關心起這些了?不過我樂意為他解答。
“嗯,確實,鄙人自認為脖子是長了些。呃,據說的……就甭管啦!反正我沒有的啦!女人剪發很造錢噠,我可不打算花那冤枉錢。哪像你們男人,三四十就可以剪個發。”
“嗬,你還真是節儉。”
“是啊,錢呢得花在實處。成天花在打扮自身上,我向來是不認同的。從小我家裡就不算太富裕,所以我知道什麼時候該花錢,什麼時候不該花錢。這錢呢,能攢就儘量攢。當國家有難出現災情之類的,就把這錢捐出去,這就叫用在實處。國家利益之上嘛!”
“嗯!不愧是你!我的小珂珂!哈哈,在古代女人的頭發是不是很長?你上次演的那個王昭君用的是假發吧?”
“對啊,假發。但也……不算太長吧。你認為頭發受之父母,不能亂剪,所以都留的比較長。誒,那……叫啥來著?哦,瑤族,據說瑤族女性有留長發的風俗,最長的據說有兩三米。”
“嘿!好像有所耳聞。不過古人弄個頭發好麻煩,不像你這長度剛剛好。哦,若是你在古代這樣披頭散發的,會不會被認為是瘋子啊?”
“也許吧……不過這也不全是披頭散發呀!我這是微卷披肩發,好歹也算是發型吧?披頭散發一般是披著頭發且頭發淩亂那種。”
“哦,哈哈哈,那……誒,算了,走了半天,忘了初心了。本想著帶你去工業文化公園,這回怕是走過站了吧?”
哈?原來他早有打算?和我聊著聊著就搞忘了?錯過站了?
“立定!等我看看。”
聞令而動。等他看看地圖,附近有沒有什麼站點。
“東寶屯站,1.2公裡,九號線,紅城市民廣場站下,距工業文化公園870米。走,直達東寶屯站。”
果然,他乾事雷厲風行,從不拖泥帶水。
去地鐵站的路上,我們也沒少聊。
“誒,小珂珂。你有沒有喜歡的古人?”
哦,剛剛講頭發,講到古人,他突發奇想了吧?
“你呢?”我算先問問他。
“我喜歡詩仙李白,喜歡他放蕩不羈,自信樂觀。”
哦,好一個李白的追崇者。
“我嘛……女的可以算嗎?”
“為何不可?古代的文人墨客,喜歡就追崇唄,豈論男女?”“王嫦杉啦!我喜歡她那些曆史小說,通俗易懂的文章,以及她不同於同時期女性的開放的思想。”
“王嫦杉?好像聽過……是不是那個民間故事一朵寒梅秦淮月的女主角呀?”
“嗯,那個故事改編自她和夫君的愛情故事。隻惜,她不幸染疾,英年早逝,年僅37歲。她夫君是安國公獨子,15歲中舉的天才,文壇九鼎之一的劉世濂,她兒子是大南清官,曾官至戶部尚書,據說她擁有國色天香,傾城傾國的美貌呢!”(誰能想到,四年多後,我居然真的見到了從陰間回歸的她本尊,並和她結為好友,親密程度僅次於小那亭)
“哦,會的。聽你這麼一說,我都有些想見見他呢!”
“嗯,地鐵,快!準備上了。”
正說著,地鐵到站的廣播響起——噓!準備上地鐵了……
這年頭出個門,但凡是在城區範圍內的,都幾乎不需要開車。走幾步路,坐個地鐵,分分鐘就能到站。開車就不一定了,同樣幾十公裡的路,地鐵半個小時,開車說不定可以堵一個早上。同時,像金剛州這樣的超級大城市,每隔幾天都會限車牌行駛,路上偶然看到牌子上寫著:今天是個性車牌的限行。我家兩張車全是個性車牌,想開出門也開不了。
地鐵到站,先上後下的原則不能亂。
進入地鐵,幾乎每次都是站著,免得讓座麻煩。何況作為年輕人,一般來說還是站站更健康。
東寶屯站到紅城市人民廣場站,途經11站,總裡程87公裡。地鐵上安靜的站會兒。下了地鐵就到達今天的目的地了,又會有怎樣的火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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