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保重自己。”
江山說完,留月嘴角噙笑,點頭,在兄妹二人的目送中幽幽離去。
“師父!”
江山忽然喊出這個又一次讓江黛渾身一震的稱呼。
“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麼賺到錢的?”他一把抓住江黛的雙肩,滿臉渴求,“帶我一起掙錢吧。”
隻有掙到很多很多的錢,才能負擔那麼高昂的手術費。
那留月就可能還有活下去的可能與希望……
即使她可能,不想去做那場手術!
江黛看他認真的樣子,想了想,“如果你這次期中考試考到前二十名,我就帶你一起。”
期中考試還有半個來月。
一個班級有三十個學生,想考到前二十名對於普通學生努努力就能實現,可對江山這個墊底吊車尾才上了高中的“前小混混”來說,半個月內進步十幾名,是個很有挑戰性的任務。
可江山卻絲毫沒有猶豫,認真地說道:“你說的啊,我做到了你一定要帶我。”
“一言為定,”江黛笑眯眯,“加油。”
一直迷茫的少年終於找到了前進的目標和未來的夢想,跟江黛說了一聲,就果斷去自己班級裡找各科的書本。
“年少時期的感情真好。”
江黛默默感歎。
這種天價才得可能治愈的病,如果是成年人,想必權宜之後大概率會選擇放棄。
年少時卻覺得能靠拚命來抓住愛人流逝的生命。
正當她感慨時,兜裡的手機卻突然傳來一陣震動聲,看到電話上顯示的備注“徐”,江黛關閉音響設備,接起電話。
“喂,徐叔。”
“已經收到了。”
徐容鈞先問江黛有沒有收到九千萬的轉賬。
隨後,才憂慮地向江黛傾訴起來:“這兩天想買我們翡翠的人太多了,多得我都沒空給你說一聲,趁著這會把那堆非要來我這見識見識帝王綠的老頭們趕出去,這才閒下來。”
開出帝王綠翡翠的是江小姐,沒人知道是誰,可永州翡翠盛事的珠寶街上,那家位置奇好的掛牌子店名可是寫的‘榮鈞珠寶’!
整個珠寶街的翡翠商人們都在打聽這個榮鈞珠寶的老板是哪裡的大佬。
最後驚訝得發現,這店居然是在鄰市江城裡都排不上前幾的中不溜珠寶商開的!
頓時,同行們不屑又豔羨。
真是天降的好運氣,讓這麼個三流商人賺大發了!一下在省城落腳!
“今天我接到了一個陌生人的電話,對方說他也是做翡翠生意的,要買那塊翡翠加工,我說已經售出了,他死活不信。”
上億元價值的毛料可不是那麼好出手的,他們是誤打誤撞趕上了,不然這種級彆的毛料是要經過很漫長的掛單或者拍賣期。
“對方非要我說出到底賣給誰了,那我哪知道?!”
徐容鈞心裡窩囊。
他還想知道那位“夫人”到底是誰呢?可他敢問嗎?
可讓他心顫的是那人語氣陰狠,說徐容鈞都說不出買家,那肯定是騙人的,要他小心點。
本來就煩,徐容鈞直接在電話裡破口大罵。
對方倒沒跟他吵吵,隻說一定會把徐容鈞趕出這個行業,便掛斷了電話!
“徐叔,這就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帝王綠出售給那位夫人的事,你就算說了他們也不見得信,沒有跟他們爭吵的必要。”
江黛的話讓徐容鈞連連點頭:“我也這麼想,為了暫時消退這陣風波,我打算把店麵先關幾天,帶著小蝶回我前妻那邊住,你有事直接找我就是。”
“哦?”江黛笑了,“前妻那裡?徐叔,看來你們好事將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