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華想了想,告訴我們,吃飯那天,妯娌素芬表情怪異,用筷子敲了敲杯碗,盛飯時,最後給她盛的。當時,她還挺納悶的,因為她就坐在最外麵。
師父聽完,嚴肅認真的告訴他們,這就是施蠱前的作法。
問她們關係怎樣?
春華說自己和素芬是妯娌,相處的比姐妹還親,平日裡也沒有矛盾,她對師父的話也是有點迷惑。
師父歎口氣說:“是不是她下蠱,還不能妄下定論,去看看就知道了。”
問馬奎他弟弟家住哪裡?讓他帶我們過去。
馬奎更加懵了,帶我們出去,他的父母不放心的跟出來。
走了一會,來到一個又破又矮的土坯房前,聽到裡麵傳來女人的哀號聲,聲音淒厲瘮人,馬奎和父母麵麵相覷,臉色大變。
他的弟弟馬彪出來開門,看到我們,一驚,結結巴巴的說,“你們開的正好,快看看我婆娘咋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是不是被鬼附身了,我快嚇死了。”
師父和我們進去,院子裡雜草叢生,蚊蠅橫飛,屋裡破舊不堪,又臟又亂,連個電器都沒有,炕上躺著一個狼哭鬼嚎的女人,正是那個頭發稀疏,焦黃,小眼,大嘴,顴骨高的女人素芬,原來她是馬奎的弟媳婦。
我和他的家人呆呆看著,心裡很是納悶,怎麼看她的樣子,和那春華症狀一樣。
師父目光犀利的巡視一番,對馬家人說:“你們也看到了吧,春華確實是被你們小兒媳婦害的,現在已經反噬了。真是作孽啊!都是一家人,怎能起害人之心。”師父歎息說。
這個時候,一家人徹底服了,馬奎的馬婆婆氣的渾身顫抖,指著炕上哀嚎的小兒媳婦罵罵咧咧的。馬公公氣的怒目圓睜,唉聲歎氣的直跺腳,指著小兒子馬彪罵,讓他看看他媳婦做的好事。
馬奎鐵青著臉,怨恨的看看炕上的弟媳婦,又看看弟弟,掏出一顆旱煙,由於手抖,打了好幾下火機才點著,狠狠抽一口煙,劇烈咳嗽起來,眼淚都出來了。
而此時的馬彪,還在雲裡霧裡的,不明白怎麼回事,我把他拉到一邊,快言快語的簡單告訴怎麼回事?
沒想到,他一聽就炸毛了,急了,跟我急頭白臉的說什麼他的老婆是世上最好的女人,村裡的老娘們就她最老實,平日裡沉默寡言的,村裡的長舌婦都喜歡嚼舌頭,東家長,西家短的,村口圍牆下,柳樹下就是她們堅守的陣地,冬天隻要沒下大雪,狗撒尿不凍的時候,她們還是非常敬業的堅守陣地。
而他老婆規規矩矩的從不加入團隊,和村民沒有矛盾,也從不占人便宜,和嫂子處的像姐妹一樣親,唯一的愛好就是打打麻將。這樣的人,怎會害人,說我們冤枉了她。
吵吵把火的把我和師父攆出來了。
他的父母氣急敗壞的追出來,把他劈頭蓋臉的訓斥一頓。讓他跟我們道歉,再晚了,他媳婦沒命了。
這個時候,馬彪蔫了,低三下四的求我們救救他老婆。
師父一直板著臉,看他服軟了,進去了。和剛才作法一樣,給她治療。半個多小時後,素芬好多了。
一家人鬆口氣,對我們千恩萬謝的。
馬彪氣急敗壞的問老婆為啥害嫂子?公婆也憤怒的看著她。
馬奎黑著臉,一聲不吭的蹲在牆角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