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是徐小山,他老婆的遺體不見了,棺材裡莫名出來個男屍,都快氣死了,渾身無力,晚飯都沒吃,這事擱誰身上誰能受的了啊!回家就躺下了。
剛才因為天悶的厲害,他怕下雨,來到王大貴家裡,想問他棺材裡的屍體就那麼晾著,一會下雨怎麼辦,用不用搭個棚子。
王大貴正有此意,看他來了,好言好語的撫慰他一番,讓他把篷布送過去。
徐小山扛著一大塊篷布過來了,兩個人已經喝的像個酒瘋子,但還知道來人是徐小山,踉蹌著過去,纏著他喝酒。
徐小山說彆鬨,你們喝喝成這樣,怎麼保護現場,萬一來個野獸怎麼辦?
張幸運嘻嘻哈哈的說沒事,有他張大膽,誰敢來,他什麼也不怕,舞舞玄玄的誰都不懼,喝點貓尿,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說他徐小山不夠意思,明明是他家事,為啥讓他們守護現場,硬著拉著徐小山陪他喝酒,要不然,這事不算完,耍上酒瘋了。
他長的高大魁梧,一百七十多斤,壯的像頭牛。
徐小山雖然長得也高高大大的,可畢竟已經是五十多歲的人了,掙脫不了,給他解釋,是王大貴不讓他們父子守護現場的,隻好陪他們繼續喝酒。
過了會,幾個人都喝醉了,徐小山一陣嘔吐,吐的稀裡嘩啦的,一趟趟的去旁邊樹下撒尿。
張大膽笑他酒量太小了,看他又一次跑到遠處樹下去拉屎,張大膽大笑起來。
忽然,一個霹靂炸雷,電閃雷鳴,轉眼之間,大雨傾盆,隨著一聲炸雷響起,棺材裡忽然響起一聲怪笑。
張大膽和尹柱子一驚,在一閃而逝的閃電下,他們驚懼的看到棺材蓋打開了,老孫聳拉著頭,竟然從棺材裡站起來了,出來了。
二人嚇得肝膽欲裂,毛發倒豎,冷汗淋漓,哭爹喊娘的喊著詐屍了,撒腿就跑,瞬間,酒醒了。
這個時候,拎著褲子的徐小山過來問他們怎麼回事?張大膽話都說不出來了,也不敢回頭看,指著後麵讓他看。
徐小山回頭一看,驚叫一聲,轟然倒地,人事不省了。
張大膽和尹柱子回到村裡,像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看到王大貴,呼呼喘氣,順臉淌水,嚇得渾身抖個不停,半晌,才說出話來。
王大貴一聽驚呆了,罵罵咧咧的說,“他死的那麼慘,脖子都斷了,怎會活過來,真是活見鬼了,你就是吹牛皮的能耐,所謂的膽子大徒有其名,太讓我失望了,連個死人都害怕,真是個廢物。”
他招呼一些村民起來,人們披著雨衣的,打著傘直奔山裡而去。因為雨下的很大,路不好走,人們隻能慢慢走著。
在路上,王大貴看他走的慢,就讓他叫我起來。
張大膽說完,心有餘悸的緊緊貼著我,身子抖個不停。能聽到他的心跳,我看出來,他真是嚇壞了,拉住他,好言好語的撫慰他。
我加快腳步,拖著張大膽走,感歎不已,這張大膽是村裡有名的膽子大,剛才還逞能,現在嚇成這樣了,說明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我看他走的慢,讓他回家休息,他帶著哭腔說,“現在村裡的男人都去那裡了,徐小山可能嚇的暈過去了,還不知道咋樣了,這個時候,我怎麼能當縮頭烏龜。”
我看著他的樣子,啞然失笑,隻好帶他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