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牆上掛的黃鼠皮說:“你不覺得奇怪嗎?那麼多墳墓,黃鼠狼為啥單單挑家的作祟?”陳慶有一驚,懵懵看著我,“黃皮子就是一個畜牲,哪有什麼理由。”
“不對,這是有原因的,我在家扶乩請神了,看到了,這都是因果,你爺爺活著時,在山上放牛時,遇到一個黃鼠狼討封,問他像不像人?你爺爺膽子大,也不害怕,笑著說我看你他嗎就是一個驢糞蛋,一棍子把它腿打瘸了,黃鼠狼一瘸一拐的跑了。
此後,黃鼠狼想報複他,沒想到,沒等黃鼠狼報複他,你爺爺就得病死了。黃鼠狼這畜牲心眼小,他雖死了,可黃鼠狼不甘心,也沒放他後代,去你家作祟,咬死雞,向你家挑釁,附在你媽身上作祟,你爸急了,拿燒火棍戳它,又把它打死了,就這樣,你家和黃鼠狼一代代糾纏不清。實話告訴你,你的孩子,就是那個黃鼠狼托生的,你家孩子額頭是不是有塊黑胎記?這就是當年你爸用燒火棍戳的,接下來,你家沒有安生日子過了。”
陳慶有一驚,半信半疑看著我,不屑一顧的說:“哪有那麼邪門,村裡人打死黃鼠狼的還少嗎?俺二叔當年在地裡挖排水溝時,打死一隻黃鼠狼,也沒見它報複,你看他現在身體硬朗著呢。”
我苦笑著搖搖頭,嚴肅認真的說:“陳大哥,我不多說了,你以後一定要小心,彆再殺黃鼠狼了,那玩意真惹不起啊!”我本來怕嚇到他兩口子,不想說老跑頭的事,可看到他不信邪,隻好把經過告訴他們,問他認識這個老頭嗎?
陳慶有一驚,撓撓禿腦袋,搖搖頭,說,“咱們這個村子雖然偏僻,但周圍村子的村民大多都混個臉熟,有人說認識我,不很正常嘛,有啥奇怪的。”
我看他油鹽不進,有點生氣了,歎口氣說,“那個老頭肯定是黃皮子,是個成了精的,你殺了他的兒子,他要報複了,所以才過來勸你,不要再殺黃鼠狼了,以後你要小心了。”
其實,我嘴上這麼說,可心裡巴不得他把所有的黃鼠狼都殺光了才好,為我爸報仇,可黃鼠狼這個畜生很厲害,凶殘,我可是領教過的,所以,我雖然特彆憎恨這個犢子玩意,可不想看著再有人被它害了。”
我說完,原以為,他害怕了,沒想到他冷哼一聲,不屑的說,“不就是一個畜生嘛,哪有那麼邪門,我那天殺了好幾個,到現在也沒見它報複,我到要看看,他是怎麼報複我的,來一個,殺一個,不行就連窩端。我爸的棺材被這些畜生糟蹋成那樣,毀了一副好棺材不說,我爸的靈魂在地下也不寧,過一段日子,我還要賺錢給我爸再買個棺材,重新安葬,他太慘了!我恨死這個犢子玩意了,跟它沒完。”他的眼睛冒火。
完!我算是白浪費唾沫星子了,算我白說了,我火騰的上來了,站起來走了,很是生氣,這個大忽悠,真是個倔驢!很是擔心,但又無可奈何。
過了一段日子,我擔心的事情果然發生了。
陳慶有不放心他剛修好的墳墓,扛著鎬頭來到他爸墳墓前一看,墳墓好好的沒有塌陷,鬆口氣,待了會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聽到草叢裡悉悉索索的聲音,一愣,躡手躡腳,屏氣凝神的蹲下身子,輕輕撥開草一看,原來是個很小的黃鼠狼,它長的小小的,萌萌的歪著頭,好奇的看著他,一點也不害怕。
看到黃鼠狼,他想著老子被破壞的棺材,血直往上湧,火騰的上來了,一鎬頭下去,小黃鼠狼立時斃命,血肉模糊,他一腳像踢足球一樣,把它踢飛,“去你嗎的吧!”很是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