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前麵不遠處的樹林裡,放眼望去,橫七豎八的都是被放倒的鬆樹,樹枝樹葉成堆,樹林裡一片狼藉,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半晌,才回過神來。
“我靠!這是咋了?一夜之間,怎麼被放倒這麼多樹。”
“這是誰乾的?不會是張家屯的人來伐木賣了賺錢吧。”
“啊!要是這樣,太可恨了,這些樹,可是是咱們村裡上一輩老人栽的。”
“王大貴說修好路,就賣掉一些樹給大家分紅利的。”
“媽拉個巴子的,誰這麼缺德!把樹砍了。”
“不對啊!要是他們想偷著伐木,賣掉,那真是怪了,沒拿走呢,這事太詭異吧。”
人們麵麵相覷,群情激昂的議論紛紛的。
這個時候,喜歡看熱鬨的二狗子好奇的過去查數,他數學不好,查了兩遍,笑嘻嘻的說:“一共是一百零五棵樹。”
“我的媽呀!這是人乾的事嗎?一夜之間,放倒這麼多棵樹。”
“這人是不是吃飽了撐得,沒事乾,把樹放倒了,也沒拉走,他想乾哈?”
人們一邊說,一邊走進去。
“看,那有人。”
有人驚叫一聲。
所有人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都驚愕的張大嘴,“是虎子。”
“虎子……。”王大夫激動的叫著,踉蹌著過去了。
人們緊跟過去,隻見那個人穿著一身黑衣,赤腳,頭發亂糟糟的像個雞窩,頭發上有幾片樹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旁邊放著一把鋒利的鋸子,和一把閃著寒光的斧子。
王大夫和王逢春小心翼翼的把他翻過來,真是虎子,隻見他緊閉雙目,臉被樹枝刮的傷痕累累的,臉上都是土,臉色煞白煞白的。
王大夫用微微顫抖著的手伸到鼻下,還有氣,又為他號號脈,還活著,“虎子,快醒醒,虎子你彆嚇唬我啊!快醒醒……。”
王大夫快哭了。
王逢春眼睛紅紅的看著,輕輕把虎子頭發上的樹葉拿下來,二狗子和所有人都呆呆傻傻看著。
“我的媽呀!整了半天,這些樹不會都是虎子放倒的吧,這也太詭異了!”
“一夜之間,放倒了一百多棵樹,這也太神奇了吧!”
“換作是我,一天砍十棵樹,會累成癟犢子,累吐血。”
“你們說,好好的,大晚上的,他砍樹乾哈啊!真是怪事。”
“我覺得他肯定是中邪了,你們看看,這是正常人能做的事嗎?”
“那可未必,喝多了,啥事不乾,他肯定是喝多了。你看咱們村裡的那個酒鬼,每次喝多酒,就跑到村裡最高那個坡,站在那裡,提著他爸名字罵,比這還詭異呢。”
“這肯定不是喝醉酒乾的事。”
“我問你,你喝醉了,身子搖搖晃晃的,還能砍樹嗎?有力氣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