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沒媽的孩子像根草,要是他媽活著,二狗子虎啦吧唧的,他媽也會拿他當寶的……。”
“就是,這老王家人這麼好,怎麼總出事呢。”
“好人沒好報啊!都是命。”
人們議論紛紛的,唏噓不已。
眼看著王逢春馬上到跟前了,我如夢方醒的趕緊讓人把他攔住了,可此時的王逢春咆哮著,雙目圓睜,拚命掙紮著:“我的兒啊……你不能……不能扔下我啊……嗚嗚嗚……我可怎麼活啊……。”
“該!現在知道想著自己孩子了,早乾嘛去了。”
“這回好了,二狗子不用再煩他了,這就叫自作自受。”
“嗯哪唄!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行了,行了,積點口德吧,人家都那麼大年紀了。”
人們都議論紛紛的。
王逢春苦苦掙紮著,老淚縱橫,鼻涕都淌到嘴唇上了,也懶得擦了,此情此景,讓人潸然淚下。
我的眼睛濕潤了,看著他可憐的樣子,左右為難,棺材已經封好了,上麵還噴了黑狗血,還有周圍的草木灰,已經作法了,不能破壞了。
眼看著就到午時了,趁著太陽毒,必須燒了。再晚了,過了這個時辰,就前功儘棄了,破了法,後果不堪設想。
我硬著心腸,讓幾個村民把他抓住,王逢春哭的撕心累肺的,大鼻涕老長,對著指揮的我罵上了,“兔崽子……你……你太狠心了……乾哈不讓我見兒子……我要看看……看看他……。”
他的樣子悲憤欲絕,渾身顫抖,人們都看不下去了。就是那些剛才說狠話的幾個村民都不忍直視了,默默擦眼淚。
“我滴媽呀!太可憐了!我他媽看不下去了。”
“唉!唯一的兒子沒了,雖然虎啦吧唧的,可好歹也是親生的不是,也是苦命人啊!”
“這虎子到現在也沒找到,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要是他再有個三長兩短的……”
“嗯哪唄,王家老人可咋活?”
“你們說,這個凶手到底是誰呢?太可怕了!神出鬼沒的,連個影子都沒有。”
“我感覺這不是人乾的,應是什麼惡魔附體,要不然,人死了,咋連個傷口都沒有?”
“老子現在嚇的晚上總是感覺後麵有人,都不敢去茅房了,人們激憤的議論紛紛的。
這個時候,驚人的一幕出現了,王逢春忽然變了樣子,又變的瘋瘋癲癲,咆哮著,忽然狠狠咬了一口其中的一個村民,“哎呦!那個村民疼痛難忍的鬆開手。
此時的王逢春,忽然像一頭憤怒的獅子一樣,掙脫出來,踉蹌著來到其中一個棺材前,怒吼一聲,狠狠撞開棺材蓋,砰的一聲,棺材蓋掉在地上,他轟然倒地。這個時候,棺材裡冒出一股黑氣。
完了,完了,我心裡一緊。
王大貴對著傻傻呆呆看著的人們大吼著:“都傻了嗎?還他媽冷著乾哈,快點把他拉過來。”
人們如夢方醒的跑過去,趕緊把王逢春攙扶起來,此時的王逢春,和剛才判若兩人,精神恍惚,目光呆滯,嘴角流淌著涎水,一副傻呆呆的樣子,身子癱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