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老子在後麵拄著拐杖,也是呼呼喘著粗氣,快跟不上了。
來到跟前,老兩口站住了,少頃,老婦人忽然掙脫出來,淒厲哀嚎一聲:“我的兒啊……!”
踉蹌著過去。
眾人趕緊攔著她,她癱軟在地,嚎嚎大哭起來:“我的苦命兒啊!你這是咋了!你怎麼扔下我們走了,老天爺呀!我可怎麼活啊!這是那個挨天殺的乾的……。”
老頭一屁股坐在地上,老淚縱橫。老婦人哭的死去活來的,近乎暈厥。
人們的眼睛濕潤了,我呆呆看著,淚水奪眶而出,他雖是是酒鬼,人人憎恨的逆子,可看他死的這麼慘,白發人送黑發人,這樣撕心裂肺的情景,就是鐵石心腸的人也會看不下去的,有人哭出聲來。
過了會,老婦人哭的撕心裂肺的,嗓子沙啞,王大貴看不下去了,讓人強行把老兩口送家去了。
眼睛紅紅的看著地上的死人,對我說:“我已經讓黑子開摩托車去報案了,估計要是快的話,中午警察就到了。
我點點頭,沒有說話。眼睛始終沒有離開地上的死人,思緒很亂。
“小子,你說這酒鬼不是老醬頭害死的,會是誰呢?這小子從小就不學好,得罪的人可多了,凶手不好查啊!看來,隻能等警察來了再說吧。”
我點點頭。
他又接著說:“等警察來了,再把那個老東西抓住就好了。”
他滿臉疲憊的說。
看著他的樣子,我莫名的心酸,這個老頭,一輩子淨為村裡操心了,最近事太多,他老了很多,頭發都白了,皺紋更深了,滿臉的滄桑。忽然想起我的老子,有點難過。我轉過身去,極快擦擦眼淚。
他依然看著地上的死人,眉頭緊鎖,咳嗽一聲說:“小子,你看看他的鞋底。”
我一愣,看到死人的鞋底,也是一怔,他的鞋底沾著草灰,昨天我讓村民們在村外撒的,告訴他們,晚上不要出去,不管聽到什麼動靜,也不要出去,就是擔心老醬頭晚上害人。
看這個樣子,這酒鬼昨晚肯定喝大了,精神恍惚的出來了。昨天我特意告訴村民們關好門窗,不要喝酒,不要出去,這酒鬼竟然沒往心裡去,這不是找死嘛。
我深深歎口氣,忽然又對自己的判斷,有了懷疑,難道是昨晚酒鬼管不住自己,喝大了,暈暈乎乎的出去,被老醬頭用巫術害死了?
可這麼長時間以來,以我對他的了解,他是個很厲害的高人,害人根本就用不著這樣自己露麵,親自用刀砍人的,也就是說,他殺人不用刀。
再說,要是不會巫術,就是十個老醬頭,都不是酒鬼的個,酒鬼長得人高馬大的,雖然酗酒如命,可不耽誤他吃喝,這家夥可能吃了,身子健壯,彆說他,就是村裡那些漢子,都不敢跟他單挑。
可看他的鞋底,這家夥出了我畫的警戒線。隻要出了這個線,就會入了老醬頭的道,他害人容易了,到底是誰害死的呢?
我茫然看著地上的死人,想起師父以前有個法術,就是死人開口說話,說出來凶手是誰?作法後,那個死人的魂魄就附在某一個人身上,利用那個人的嘴,說出來那個凶手的名字。
可惜,我沒有學到那個法術,也不知道師父會不會那個法術。(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