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他這個人怎麼樣?”
王大貴笑著問我。
“我不剛剛說了嘛,王老六的人品,那是沒說的,村裡除了王大夫,就是他了。”
“小子,你怎麼忽然問起他了?”
他納悶的看著我。
我把經過告訴他。
王大貴一愣,張大嘴看著我,“你確定這個人,就是王老六?”
我點點頭說:“咱們都是一個村裡的,我不會看錯的。”
“那咋回事啊?大晚上的,他往酒鬼墳墓裡塞刀?他要嘎哈啊?”
“我覺得他在搞鬼,你想啊!誰沒事,大晚上的往人家墳墓裡放一把刀,而且,還是一把殺豬刀,這是忌諱,這明明就是害人嘛!”
“殺豬刀……殺豬刀……殺豬刀……。”
王大貴喃喃自語的,若有所思的看著門外,忽然一拍大腿說:“有了,他哪來的這殺豬刀?咱們去問問屠夫,看他丟沒丟刀?不就知道怎麼回事了,對於屠夫來說,這殺豬刀,就是他吃飯的家夥,不可能丟的。”
我一聽有門,趕緊跟他去了屠夫家,我們不露聲色的來到他家,裝出一副路過的樣子。
屠夫正在院子裡的機井邊洗臉,看到我們不請自來,一愣,繼而,熱情的迎上來,“村長,你們怎麼來了?”
“我們倆路過,怎麼,今天沒活?”
王大貴輕描淡寫的笑著說。
屠夫忽然變臉,哭喪著臉說:“乾啥活,吃飯的家夥都丟了……。”
“丟了?”
我又驚又喜的脫口而出。
王大貴看我一眼,我趕緊住嘴了。
“怎麼回事?刀咋還丟了呢?”
王大貴驚奇問他。
“一言難儘啊……。”
他給我們搬來凳子,坐下來說:“前兩天,鄰村張家屯有人找我去殺豬,回來的路上,天黑了,我要撒尿,就把刀和主家給的豬下水放在路邊,進樹林子裡撒尿,沒想到,他嗎的!等我方便完回來,發現刀不見了,奇怪的是,那些豬下水沒丟,你們說這怪不怪?不知道是哪個癟犢子玩意偷的,你說偷刀嘎哈啊?這可是我爹留下來的吃飯家夥,真倒黴!”
他氣憤的說。
端起桌上的水遞給我王大貴。
我們倆一怔,王大貴喝口水,把水碗放桌上說:“你沒看到那個人啥樣子?”
“我的媽呀!這我上哪看去,這麼多年,我把殺豬刀一直彆在身上,從不離身,那天撒尿,才拿下來的,誰尋思這玩意也能丟啊!真他媽邪門了。”
他氣的罵罵咧咧的,渾身顫抖,臉都快綠了。
“刀在哪旮瘩丟的?”
我問他。
“就在南台子溝那。”
他不假思索說。
那個地方很僻靜,看來,這個人肯定一路上跟著他的,伺機下手。
我和王大貴對視一眼,隨便又聊了幾句,出去了。
出了門,王大貴急急問我:“小子,看來這事有詐,王老六為啥偷刀,又把刀埋到酒鬼墳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