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跟前一看,竟然是個養路段,奇怪的是,屋裡透出的是慘白慘白的光,這下好了!我們倆氣喘籲籲的過去,門是虛掩著的,二迷糊急不可待的要去推門……我一把推開他,出於禮貌,很理性的輕輕敲門……咚咚咚……咚咚咚……
“誰……呀?”
裡麵傳來幽幽聲音。
沒等話音落,門忽然打開了,嚇了我一大跳,隨著一股冷風,瞬間,我們倆臉上的汗消了,麵前現一臉色慘白,動作僵硬,機械的人,這是個大概三十多歲的漢子,蓬頭垢麵,胡子拉碴的,竟然穿著洗的發白的勞動布衣服,褲子,他的眼神,和火車上看我的人一樣,眼神怪怪的,身上透著一股說不出來,很是難聞的味道,直嗆鼻子。
這是多長時間沒洗澡了?我心裡想著。
你。找。誰?,他說話像一個字一個字蹦出來的一樣。
二迷糊急的都想替他說了。
“同誌你好,不好意思!這麼晚了,還過來打擾你……。”
沒等我說完,他不耐煩的,機械擺擺手說:“你。到。底。找。誰?”
“我們想問問,還有車嗎?我坐過站了,我想回去。”
嗨,說話唯唯諾諾的二迷糊,這個時候,反倒比說話利索的我強多了。
我點點頭說:“嗯呐,同誌,想你打聽一下,還有車嗎?”
“神經病吧,什麼時候了,還有車?”
他不滿的說,一副拒人千裡之外態度。
我又點頭哈腰的說:“我們出門在外的,這麼晚了,附近沒有住的地方,您看能不能……。”
我探身子往裡看看,期待看著他。
他反應倒是挺快,“不……行……。”
態度決絕。
看他這個態度,我他嗎想罵娘,今天太倒黴了,碰到的都是什麼人啊!不就是一個養路工嘛,有啥了不起的,我心裡罵著。
可麵上還是得態度好,“同誌,你看,這麼晚了,周圍都沒有人,你就行個方便唄,好人有好報嘛……。”
沒等我說完,他又急了:“你。罵。誰。呢?……我。不。是。人。啊!”
動作機械的要關門,二迷糊眼尖手快,趕緊把身子擠進去了……他的門關不上了。
我怕他急眼,趕緊討好的拿出一張大餅給他,他看到大餅,木木閃開身子,二迷糊興奮的快跳起來了。
我們倆進去,屋裡陰冷刺骨。
“已經入夏了,怎麼這麼冷?外麵冷,屋裡也這麼冷,奇了怪了。”
二迷糊小聲嘟囔著。
剛夏末,他屋裡竟然生著爐子?
本來時下是夏末,天氣還熱,這個地方怎麼這麼冷?難道我們真的穿越了,不可能,穿越都是小說裡的,這是現實生活中,怎會穿越?我苦笑著搖了搖頭。
屋裡和所有養路段一樣,一張破舊不堪的桌子,幾個破凳子,其中一個凳子!還是缺胳膊斷腿的。
好在還有一個土炕,竟然鋪的炕席,炕稍有個破舊不堪的櫃子,牆上到處都是蜘蛛網,牆上掛著破草帽,屋裡灰塵撲麵,地上,桌上厚厚一層灰,都可以用手指頭寫字了。
桌上散放著撲克牌,還有同樣破舊不堪,埋汰吧啦的茶壺茶碗。
這是有多懶!我皺著眉頭進去了。
為了打破尷尬的氣氛,我笑著指著桌上的撲克牌說:“您還打牌?看來,還有彆的工友?”
我沒話找話說。
“我也喜歡打牌,最喜歡玩打生機的。”
二迷糊也討好的看著他說
那個人沒有理我們,自顧自的坐在爐子跟前,把手伸在上麵烤火……
“有那麼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