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看都沒看我一眼,停下手裡的活,又默默看著爐子。
我討個沒趣,隻好又坐下來了,想著剛才那個老頭,越想越不對勁,他不是下車了嘛,怎麼在這裡出現了?
難道他一直跟蹤我們,不可能,他早就下車了。他怎麼到這裡了?難道是巧合?可他要是那玩意的話,他怎麼也來這裡了?我的腦海裡都是問號。
一直都不亮的天,詭異的老頭,言談舉止詭異的那個人,我的腦袋混亂,理不清縷還亂,捋不清,理還亂。
此時的二迷糊,也是一臉懵圈,惶恐不安的一會去爬門縫看看,看出來,他也是驚恐不安的,一個總不出門的人,遇到這些詭異事,誰不害怕。
可現在一點辦法沒有,隻有等。
我努力讓自己鎮靜下來,可心裡還是惶恐不安的。我不知道,接下來等待我們的是什麼。盼望著天趕緊亮了,我們趕緊走出這個鬼地方。
我和二迷糊一樣,隔一會就趴在門縫看看天亮了嗎,天一直就那麼黑漆漆的,心裡越來越不安了。
那個人,依然還坐在火爐邊,看他的樣子,像是凍得不行了,身子哆嗦著,臉色慘白,那個樣子,就好像他離開火爐,就得死一樣,怪怪的。
我聽聽外麵沒動靜了,覺得老頭應該走了,耐不住性子了,又來到門口,路過那個人跟前的時候,我又看到那個人不易被人察覺的詭異一笑,他的樣子,讓我後背生出寒意,不知為何,心裡有點不安。
我輕輕的一點點打開門,驚呆了,那個老頭竟然沒走,在門口溜達著呢。
我一驚,剛要關門,他已經看到我探出頭來,著急忙慌的小聲說:“小夥子……快跑……離開這裡,再晚了……來不及了……。”
他急急走過來……
什麼意思?一個鬼,還關心一個素不相識的人,難道就因為一張大餅,我信你大爺,趕緊關上門。
從門縫一看,那個大爺沒走,就站在門口。他嗎的,再不走,我就施法了,急急回去。
二迷糊一直懵懵懂懂的看著,看出來,他一直都惶恐不安的。他過來帶著哭腔說:“大哥,咱……咱們還能回……回去嗎?俺媽癱瘓在床……讓俺……去……去給姥姥過大壽,沒想到……來到這個鬼地方……。”
他比我大,而我卻像個大哥哥一樣,趕緊安慰他說:“彆怕,咱們肯定能回去的,再等一會,天亮了就好了。”
麵上雖然強裝冷靜,可心裡卻是心亂如麻。短短八個小時,突然來到這樣的鬼地方,誰不害怕。
我看著桌上的撲克牌,感覺這個屋裡,肯定不是隻有他一個人。
我來到那個人跟前,坐下來,諂笑著說:“同誌,你能告訴我們,這是什麼地方嗎?我們已經到了很長時間了,為啥還沒有亮天?剛才的老頭是鬼,但你不要怕,我會降伏他的。”
我拍馬屁說。
他徐徐抬頭,目光呆滯,動作機械,幽幽說道:“不該問的……彆問。”
再不說話了。
我感覺他說的話,都帶著寒氣,這個人真是冷血動物,我心裡罵道。憤憤然起來,隻好又坐下來了,感覺時間凝固了一樣。
折騰這麼久,我們倆又累又困,快熬不住了,我看到炕上有個破櫃子,揣測裡麵應該有被褥,可這是彆人的地盤,出於禮貌,不敢冒然亂翻。
我剛要去問問那個人,他不睡覺嗎,有沒有被褥?要不然,這炕冰涼,誰能躺的住,可我下了炕,看到那個人閉上眼睛,似乎睡著了。臥槽!這也能睡著,我反而踏實點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向二迷糊使個眼色,這小子不傻,猶豫不決的,唯唯諾諾看看他,又看看我,我向他點點頭,我們倆很默契的輕輕打開箱子,嗬!箱子裡還真有被褥,隻是又破又舊,棉絮子都出來了,發出一股難聞,嗆鼻子的黴味。
“我的媽呀,這是有多少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