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個什麼地方呢,像地府,可除了那個玩意,再沒有看到一個鬼,可能是我的特異功能消失了,看不到鬼,要不然,剛才那個玩意我早就看出來了。
隻是我心裡納悶,我是個看事的,隨身攜帶裝法器的破包,鬼都躲著走,可他……難道我的法術也失靈了。
不可能,剛才光顧著害怕了,也沒想那麼多,要是知道他是那玩意,老子就和他鬥一鬥了。唉!還是這麼毛愣三光的,沒帶腦子,我暗罵自己。
我們倆冷哈哈的等了好久,周圍一點動靜沒有,我這才發現,這個地方,竟然連一聲蛐蛐叫都,蛤蟆聲也沒有,靜的嚇人,我能聽到自己和老頭的心跳聲和急促的喘息聲。
可既然什麼生靈都沒有,那個像小貓一樣大的耗子,又是怎麼回事?這個時候,我忽然特彆渴望出現那些耗子,哪怕是一隻狼,我都不害怕了,這個世界太靜了,之前喜歡安靜的我討厭城市的喧鬨,農村野外此起彼伏,很是聒噪的蛤蟆聲,還有那些聚在村口樹下,牆根下,擠眉弄眼,無事生非,口沫橫飛的,東家長西家短,令人生厭的長舌婦們。
而現在,我多麼希望這一切都回來,我想活著,忽然發現,人是群居動物,雖然每天都會對麵討厭的人,讓人心身俱疲的家務瑣事,人和人之間的勾心鬥角,爾虞我詐,十有**不順的事情。
可現在,才發現,那才是真實的生活。
以前,我多少次幻想著,等我賺大錢了,我要帶著一家人找個世外桃源的地方居住,去過那種沒有煩惱,沒有勾心鬥角,沒有壓力,像神仙一樣的生活。
可現在,我的這些美好願望,統統不見了,我想回去,回到我原來的生活裡去。忽然發現,原來的生活是多麼的美好。
老頭默默無語的一聲不吱,我們倆也不敢再出聲了,現在最主要的是,把我的破包偷回來,搶回來。
因為破包裡不僅有那些寶貝法器,還有能讓我們賴以生存的大餅。
來之前,我毫不謙虛的說,現在,雖然也算是小有成就,比原來有點小錢了,火車上也有賣盒飯的,車站啥都有,一句話,有錢就行,可我想著祖師爺和劉瞎子去的那個地方,據說地勢偏僻,可是買不到東西的,我怕挨餓,雖然城裡啥都有賣的,可哪有自己做的實惠,扛餓。
剛才因為吃的那塊骨頭肉……到現在彆他嗎說餓了,想想就惡心。
想著二迷糊死的很慘,我的心裡特難過,雖然剛認識不長時間,可因為他死的很慘,他的父母還不知道他已經死了,我心裡愧疚不安,罵自己混蛋,要是早點聽他的話,他不可能……
我的眼睛濕潤了。握著拳頭發誓,一定要為二迷糊報仇,當然,這話不敢對老頭說,因為我的目的不僅僅是偷回來破包,而是要為二迷糊報仇,這樣我才心安。
我們倆也不知道等了多久,腿都站麻了,冷的身子一直抖不停,這種冷,不像冬天那種冷,我從小在東北長大的,東北是全國有名的冷,可這種冷是陰冷陰冷的,但又不像能凍死人那種冷,總之,賊他嗎難受,很是煎熬。
老頭似乎也快熬不下去了,可這個死靜詭異的地方,就是一望無際,沒有儘頭的地方,剛才老頭也說了,他都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都沒有走出去,周圍除了這個養路段的鬼屋,再沒有什麼建築物,就是一個空曠的地方。
剛才我們倆過來之前,他點煙的功夫,我用火機照了照地上,詭異驚悚的是,地上草寸不生,一棵植物沒有,不對,隔很遠的地方才有一棵樹,可怕的是,我們倆現在就在一棵樹下,說是樹,其實就是一個枯樹枝,一片綠葉子沒有,更加給這個恐怖的地方增加了敗落,哀傷,寂寥,詭異,恐懼感。
身在這個可怕的地方,更加感覺這是個沒有生命的地方,讓人絕望,極度恐懼。
我忽然間發現,這個地方,比奶奶還有師父講過地府的樣子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