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跑幾步,我忽然想起什麼,停下來,看著後麵,又跑回去……
啥情況?
後麵傳來王大貴的聲音,我回屋裡,把地上的碎紙片撿起來。
王大貴進來了。
“小子”
“怎麼又回來了”
他驚奇看著我,
我沒有說話,小心翼翼的,仔仔細細的,好不容易把紙片拚接起來,字寫得很潦草,像鱉爬的一樣,還有不少白字,一看就是文化不高。大概意思是:今晚二驢子來了,我快嚇死了,他是不是發現什麼了?我準備動……沒了。
我讓王大貴看看,王大貴一驚。
啥意思?
我覺得沒寫完,仔仔細細尋找著,那塊缺失的地方,看到床下有個發黃,破舊不堪,埋汰吧唧的破筆記本,很是興奮,如獲珍寶的把它撿起來吹吹灰,激動的翻開,嗎的!沒有字,好幾頁都被撕掉了。
我歎口氣,把筆記本扔在桌上。
王大貴拿起來。
“不就是一個本子嘛”
他胡亂翻翻。
我讓他再看看那些拚接的字,他仔細看了一遍,驚呼:“昨晚二驢子來過了,怎麼回事,他都那樣了怎麼來這裡了?不可能啊!不會真是門墩嚇的毒吧,這個癟犢子玩意,是個狠人,等老子抓著他,非得暴暴削他一頓不可。
他跺著腳罵罵咧咧的。
“快……”
“趕緊找找去……”
我又跑出去了……
“等等我”
他在後麵追上來了……
剛到門口,我和一個人撞個滿懷,嗎的!又一個偷聽的!
在農村就這樣,誰家有一點屁大的事,對於農村那些扯老婆舌,就是長舌婦都是天大的事,憑著三寸不爛之舌,繪聲繪色,口沫橫飛,添枝加葉,無中生有,傳的紛紛揚揚的。
我定睛一看,這個人還真不是什麼長舌婦,而是個男人,門墩的鄰居郭永輝,這小子長的尖嘴猴腮的,一臉奸詐相。
我沒好氣的說:“你嘎哈?”
王大貴也不悅的瞪著大眼珠子看著他。
我……”
“我沒事……”
“剛好路過”
嗎的!騙鬼呢,路過,明顯在偷聽,我心裡罵道。不想理他,剛要走,郭永輝摳了摳鼻子,咳嗽一聲,對著地上吐口痰,小聲說:“說梁師父,門墩是不是沒在家?”
你咋知道的?
我一愣。
他笑了,笑的的很詭異,看了一眼王大貴,湊近我,我聞到一股臭鹹魚味,鄒著眉頭後退一步。
他神神秘秘的說:“昨晚半夜,我起來去茅房,聽到隔壁的門墩說話,聲音雖然不大,可我聽到了,我知道,這小子總是偷雞盜狗的,以為他又偷東西了,很奇怪,他家就他一個人,大晚上的,他跟誰說話?偷偷趴在牆頭,看到他家屋裡亮著燈,我就進去了,我也不怕他家狗,那隻狗早就被我喂熟了。我偷偷進去,趴在床底下一看,快把我嚇尿了……。”
他身子抖動一下。
我和王大貴一驚。
期待他繼續說下去。
“我有點困”
他打個哈欠。
看著王大貴兜裡露出來的煙盒。
“兔崽子”
“跟我還來這個”
王大貴罵罵咧咧的掏出一根煙遞給他。
他迫不及待的接過來,點著,愜意抽了一口,噴出一口煙霧,接著說:“屋裡就門墩一個人,他在自言自語的,詭異的是,他就像和一個人在說話一樣,而且,非常憤怒的樣子,不大會,站起來,伸出雙臂,就像把一個人推出去一樣,關上門,可我他嗎從始到終,除了他,沒有看到人,嚇死我了。”
他臉色難看,身子微微顫栗著,狠狠抽一口煙,劇烈咳嗽起來。
他的話,讓我和王大貴一怔。
“你說”
“那門墩是不是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