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擴大麵積找了好久,也沒有找著,老醬頭踉踉蹌蹌的走著……王大貴讓他休息一會,他帶著我們尋找著。
大晚上的,我們深一腳,淺一腳走著,一個個發著牢騷,罵罵咧咧的,也難怪,大家都等了半夜了,快被蚊子吃了,好不容易等到他縫完屍了,屍體不見了,就是電視劇都不敢這麼拍。
一連找了兩個多小時,再這樣下去,天都亮了,有人賴了,走不動了,一屁股坐地上不走了,剩下的人除了我,都癱坐地上,拿出煙點著,開始爆粗口了。
王大貴看大家都累完犢子了,隻好歎口氣,收工了,天亮了再找,大家都回去了。
這裡麵最蔫吧的是老醬頭,他忙乎到半夜,好不容易趕在他定的時辰之前乾完活,沒想到……一路上唉聲歎氣的的。
王大貴雖然也是一肚子火,是個暴脾氣,可現在,看到他這樣了,忍著怒火,好言好語的撫慰他。
到村裡,都各自回家了。
回到家裡,我打著燈,胡亂對付洗洗身上,狠狠把自己扔在床上,真他嗎舒服,我愜意閉上眼睛,雖然又累又困的,可翻來覆去睡不著,屍體怎會丟呢?太詭異了,胡思亂想的聽到雞叫聲,快亮天了,我才昏昏睡過去了。
睡的正香,砰砰砰……砰砰砰……外麵響起急促的敲門聲。
誰呀?
我迷迷糊糊的沒睜眼睛,不悅的問道。
“是我……”
快開門……”
“是老醬頭的聲音,
我懶懶的爬起來,揉著眼屎出去,打開門,一股冷風襲來,我打個寒顫,看到老醬頭站在門外,滿臉大汗,臉白如紙,驚慌失措,結結巴巴的說:“我……快……”
話都說不利索了。
“大叔,您慢點說,怎麼了?發現門墩屍體了?”
我趕緊給他到倒了一杯水,他喝了幾口水,緩過氣來,斷斷續續告訴我,他昨晚看到門墩了,他沒死。
“怎麼可能?門墩都死了,還是您給他縫的屍,您是不是精神壓力太大,出現幻覺了”
我安慰他。
“是……是真的……”
他又喝了一口水,坐下來,斷斷續續的告訴我經過。
昨晚他回到家裡睡不著,想著屍體怎會丟呢?雖然累的渾身無力,可心裡有事睡不著,越想越覺的這事不對勁,難道屍體真的被狼叼走了。
以前,村裡曾經有人被狼叼走的事情,人們拿著刀叉追上去,好不容易把那個人從狼嘴裡搶出來了,結果,那個人活了三天還是沒了,說不定,狼餓急眼了,屍體也吃,可他就是撒泡尿的功夫,屍體就沒了,這狼下口也太快了吧,自己耳不聾,眼不花的,怎麼沒聽到一點動靜,他想的腦瓜仁疼,迷迷糊糊睡過去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睡夢中,忽然聽到砰砰砰急促的敲門聲……
他被驚醒,披著衣服,拿著油燈出去,他家沒有電,因為他怕花錢,也沒有電視,自己一個人黑天就躺下了,習慣了,他一手拿著煤油燈,一手擋著風,其實外麵沒有風。
誰呀?
外麵沒動靜。
怎麼不說話?
打開門,一股冷風襲來,撲,燈滅了,在青白的月光下,他看到那個人,頓時大驚失色,頭皮發麻,從頭冷到腳,身子像篩糠一樣抖個不停,門口竟然站著門墩,他不是死了嗎?剛才自己還為他縫屍呢。
此時,門墩向他詭異一笑,猶如從喉嚨裡發出聲音一樣幽幽說:“大。爺。給。我。點。水。喝。
砰的一聲,他手一鬆,煤油燈掉在地上,大叫一聲,快速關上門,踉蹌著跑進去了,躲在床下再不敢出來了。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外麵又響起敲門聲,聲音在這個寂靜夜裡很是刺耳,他嚇的心快跳出來了,身上都是冷汗,盼望著敲門聲趕緊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