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揮劍砍去……黃大仙化作一道黃光消失了。踏馬的!又給它跑了。我擦擦汗,趕緊過去,那兩個貨過來,看到那個人一動不動了,隻露出來一個腦袋
這時候,雖然是大白天的,陽光燦爛,可我們仨誰也不敢過去看看到底是誰,因為他的樣子駭人。
這個人腦袋上都是沙土,是個自來羊毛卷頭,低著頭,冷丁一看,還以為是從墳裡爬出來的一樣,話說老伢兒一個小孩子剛才看到這一幕,也夠膽大的了,一般小孩子嚇都嚇哭了,馮波讓老伢回去了。
我小心翼翼的過去,很是緊張,心跳加快了,鼓起勇氣,把頭扶起來一看,頓時大驚失色,僵在原地,嚇得汗毛都豎起來了,後背生出寒意。
此人已經不行了,臉色灰白,臉上都是沙土,眼睛圓睜,大張著嘴,死態猙獰可怕,似乎臨死前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情景。
“我靠!這是誰?死的太慘了吧!”
周洪軍臉色蒼白,說話都不利索了。
“這是誰乾的?太踏馬可怕了!是個狠人”
馮波戰戰兢兢躲的得遠遠的看著,掏出一根煙叼嘴上。
“這是誰家墳,這下要觸黴頭了”
周洪軍歎息說,接過馮波遞給煙卷,沒抽,放在耳朵上。
我沒接馮波遞過來的煙,默默看著,忽然想起來什麼,這不會是黃大仙這畜生乾的吧,心裡一緊。轉過身去看看遠方的村莊,老伢子還把人帶過來。把煙點著抽了一口。讓周洪軍躲遠點,我小心翼翼的圍著墳墓走,仔細觀察地上。
墳墓周圍草木倒伏,有土的地方有腳印,雜亂不堪,密密麻麻的,不像是人的腳印,像是動物爪子印。此時,我感到周圍有人在看我,回頭,除了那兩個貨,哪來的人?可這樣詭異的感覺一直都在,四周死靜死靜的。
一根煙抽完,我把煙頭掐滅了,扔在地上,用腳碾幾下。等不耐煩了,正要派周洪軍去村裡報信。看看是誰家人,忽然聽到人聲鼎沸,老伢兒帶著一群村民過來了……
很快來到跟前,看到這一幕,都倒吸一口涼氣,後退幾步。他們的村長,那個三四十歲,長著絡腮胡子的中年大叔倒背著手,麵色凝重,來到死人跟前,臉色難看。
“這不是黑娃嗎”
他的話一落音,人們呼啦圍上去。
“我的兒啊……”
有個人淒厲喊一聲,轟然倒地,是王鐵柱。
“怎麼回事?王鐵柱兩個兒子不是沒在家嗎?據說去他外婆家,在那上學了……這……”
周洪軍和我竊竊私語。
所有人都驚住了,如夢方醒的趕緊把王鐵柱攙扶起來,有人趕緊掐人中,王鐵柱哎呦一聲緩過來了,像個女人一樣,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哭起來了……
“嗚嗚嗚嗚……黑娃啊……你死的好慘啊……這是怎麼回事啊……嗚嗚嗚……你什麼時候回來了的……”
王鐵柱悲痛欲絕,肝腸寸斷,心如刀絞,淚水如河。此情此景,讓人潸然淚下。
“我的娘啊!這黑娃死的太慘了!太可憐了”
“黑娃不是和哥哥狗蛋兒都在外婆家嗎?說是他們那裡離學校近,一個月回家一趟,怎麼在這死了?誰乾的?還是在人家祖墳上,太狠了,太缺德了”
“你們說,會不會是仇家乾的?”
“放屁,這王鐵柱他家雖然是外地人,可人不錯,樸實能乾,還喜歡幫助人,哪來的仇家?”
“那可未必,他家搬這裡幾十年了,可咱們不了解他,說不定在東北犯可什麼事了,才搬這邊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