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踏馬的!這是人乾的事嘛!這是多大的仇啊!是個狠人!”
馮波身子哆嗦著,甩了一把大鼻涕,瞪著血紅的眼睛,義憤填膺的罵道。
“我的媽呀!這個人看著慈眉善目,人模狗樣的,沒想到,是個狠人!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周洪軍臉色慘白,雙腿發顫,快站不住了,下去了,猛然衝過去了……扭住那個人就削……啪啪啪……接連不斷呼了那個人三個嘴巴子……
馮波也來勁了,抄起一根棍子……
“住手……”
老道怒了
“把他打死了,怎麼破案?”
二人舉起的手和棍子慢慢放下來了。
“要不想被他們打死,你自己說吧……”
老道看著那個人。
那個人已經嚇得抖若篩糠,臉白如紙,癱坐地上,斷斷續續的倒出經過。
原來,他名叫仇傅,有人背地裡戲稱他仇富,他是外地人,因為家裡窮,兄弟多,都沒有娶老婆,好幾個跑腿子,哥幾個看著村裡人一個個都娶了老婆,很是羨慕嫉妒恨,做夢都想賺大錢娶老婆,可不管幾個人在村裡怎麼勤勞能乾,也隻能靠家裡那幾畝地勉強糊口。
他狠狠心,借了錢出來打工,他去過工廠做工,工地搬磚,飯店服務員……可那個年代,很多都是拖欠工資,換了了很多工作,都因為拖欠工資,或者被工友戲弄欺負,都乾不下去了。
他咬咬牙,拿著省吃儉用的那點錢買個二手貨車。靠給人拉貨賺錢了。因為他老實,看著憨憨的,拉貨也總是被人刁難,欺負,想方設法的扣錢,他日子難過,時間長了,心中積憤多了,無處發泄,快瘋了。
有一天,他開車來到一個鄉村路上,看到有個人身子搖搖晃晃的,快站不穩了,胡言亂語,滿臉通紅,攔住去路,要搭車,他一看就是一個酒鬼,懶得理他。
可那個酒鬼死死纏著不放,躺在地上攔路,還罵罵咧咧的,說他瞧不起自己,拿出一大疊錢給他,讓他送自己回家。
他驚住了,頭一次看到這麼多錢,他讓酒鬼上了車,看著那些錢,想著這些錢都是自己的了,激動的渾身顫抖,害怕酒鬼過了酒勁反悔,加快油門,準備趕緊送他回家。
沒想到,開了一會,酒鬼吐了,要下車撒尿,他隻好停下來了,看他踉踉蹌蹌的去路邊撒尿,方便完上了車,被涼風一吹,酒鬼酒醒了,竟然沒忘剛才給他很多錢,鬨著要他還給自己。
到嘴的肥肉,哪裡還能吐出來,仇傅又驚又急,貪婪心膨脹,想把錢據為己有,準備把他扔在野外,自己回去。
沒想到,酒鬼大喊大叫的,罵罵咧咧的,仇傅又驚又怕,一棍子把他撂倒,一踩油門往回開,把他扔在野外了。
那個酒鬼氣的跺著腳大吼著:“你彆想跑了,我可記住你了……。”
仇傅驚住了,想象想著警察來找自己的情景,他不想坐牢,嚇壞了,開車回去……
那個人看他開車回來,得意的笑著罵他,仇傅瞪著血紅的眼睛,把他壓死了,想起他說的話,用螺絲刀子狠狠捅他眼睛……直到把他眼睛捅爛了,麵目全非了。
為了毀屍滅跡,他開車來到一個人跡罕見的荒野之地,碎屍,把他埋了。
回去後,一連好幾天都做噩夢,嚇得精神恍惚,都不敢出去拉貨了,看到警察,甚至保安,都猶如驚弓之鳥,惶惶不可終日,有雇主找他拉貨,他借口病了。
過了一個月,沒有警察找他,他才放心拉貨了,時間長了,不再害怕了。
有一天晚上,他開車碰到路上隻有一個人騎個自行車,看樣子,是個上夜班的,他停下來,問他家住哪裡?自己開車送他回去。
他長了一張慈眉善目,人畜無害,讓人放心,沒有戒備的臉。那個人也是老實人,很是感動,覺得自己遇到活雷鋒了,不停的道謝,上了車。
仇傅開著車,和他說說笑笑的,過了會,來到一個僻靜的地方停下來,拿出一把鋒利,閃著寒光的刀那個人傻了,嚇壞了,乖乖把錢拿出來,跪下來,苦苦哀求他彆殺自己,老婆孩子還在家等他回去呢。
巧的是,這個工人剛開了工資。
仇傅威脅他不許報案,要不然,殺了他,那個人嚇尿了,哪敢不聽,被他扔下車了。他看著那些錢還有工資條,激動死了。
想不到,隻是嚇唬嚇唬他,錢就到手了,那個年代,沒有什麼監控啥的,可他想著那個工人已經看到自己了,還是怕報案,回去又把他壓死了。
從此以後,他就走上這條不歸路了。
“你殺了多少人?”
我氣憤的問他,馮波憤怒的臉都綠了,眼珠子快冒出來了。周洪軍緊緊握著拳頭。
“算這個,一共三個人,這時候,他淡然如水,就好像在說一件彆人的,和自己毫不相乾的事情。
“我草泥馬的!你還是個人嗎?太狠了!”
馮波又要衝動的動手了,被我喝住了。
看著他的樣子,我被震撼到了,這個人胖乎乎的,慈眉善目的,有親和力,說話很好聽,聲音溫和,聽他說話,給人一種特彆溫暖的感覺,誰都沒想到,這樣的人,竟然是個毫無人性的碎屍連環殺人狂魔。我們剛才都差點嗝屁了,太可怕了。
最可憐的就是那幾個人,尤其是被他害死的那個工人,和他一樣,也是底層人,辛辛苦苦乾了一個月,就盼著開資這天了,也許,他的老婆孩子還坐在燈下等他回家吃飯……做夢沒想到,他回不來了……
我的淚水奪眶而出。
又問他,車上這個碎屍又是誰?
他笑著說:“也是個搭車人,他是個菜販子,一個乾巴瘦乾巴瘦的小老頭,費儘巴力的推著板車,我讓他搭車,因為我看到他鼓鼓囊囊的那個包,一看就有很多錢,幫他把板車放我車上,他很健談,滔滔不絕的和我拉呱(聊天)我給他一根煙,問他生意好嗎?他高興的說生意不錯,他說再乾一年,兒子彩禮錢就湊夠了,我勒死了他,碎屍了。這老頭,臨死前,還以為我在跟他開玩笑……。”
他笑了。
我的媽呀!這個人簡直就是一個惡魔,變態狂……我們恨得咬牙切齒的,要不是老道攔著,就我們幾個東北老爺們兒非得暴暴的削他一頓,把他打個半死,出出氣再說。馮波小心翼翼的開著車,直接去了公安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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