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們,阿婆混沌的目光看著我們,阿堅告訴他,我能驅鬼……
阿婆眼裡有光了,哭著告訴我們經過。
那天,他的兒子去外村親戚家喝喜酒,正常下,下午就到家了,可一直到晚上都沒回來,阿婆在油燈下縫補衣服等著兒子,可等到半夜也沒回來,想起他必經之路的那個山路,山上有狼出沒,去年就有一個狼大白天下山,襲擊人,把一個耕地人咬死了,當時,那個耕地人累了,把罐子裡的水喝光了,坐在地邊打算歇會,沒想到,就這樣沒命了。
她越想越害怕,快擔心死了,安慰自己兒子可能喝多了,被親戚留下來,住在那裡了,一夜沒睡。
第二天,兒子還沒回來,這才急了,找村長,村長帶著村民們尋找,連著找了三天沒找到,她覺得兒子凶多吉少了,天天哭,眼睛快哭瞎了。
“三年了,伢兒肯定沒了……”
阿婆說完,渾濁的淚水奪眶而出。
看著這個孤零零的老人,我們三個眼睛濕潤了。
“老人家,您不要著急,您的兒子是死是活,很快就會知道了,我師父厲害著呢……”
馮波安慰老人。臨走前,馮波偷偷留下一些錢。
老人拄著拐杖,把我們送到門口,我們走了很遠,回頭,老人還站在風中,默默看著我們的背影。
我們又去了那幾家失蹤人家裡。
回到阿堅家裡,歇了會,我開始扶乩請神,可上麵竟然沒有顯示出來,是誰掠走那些失蹤人,也沒有顯示出來是人是鬼乾的,這真是太奇怪了,從來沒有過這樣的事情。但也說明,這個東西不尋常。很是失望。
那兩個二貨期待看著我,不停的問。我沒有理他們。吃完午飯,讓阿堅帶著我們來到野外,那條山路,阿婆的兒子狗子就是從這個路上失蹤的,當時,他親戚說他喝了點酒,但沒喝多,看他離開時,天已經黑了,擔心路上不安全,挽留他在這裡住上一晚,明天再回去,可他擔心家裡的母親,執意回去了。
也就是說,他確實是在路上失蹤的。
“這個山上,怪石嶙峋,參天大樹林立,山路很是陡峭,一個不小心,就容易掉下去。你們說,狗子會不會是摔下去,被狼吃了”
累的呼呼喘氣,滿臉大汗的周洪軍分析。
“我覺得有可能,或者被大蛇給吃了……”
馮波附和著。
這兩個二貨平日裡針尖對麥芒,一路上總是逗屁,頭一次這麼有默契。
我沒有說話,慢慢走著……這樣失蹤的人,彆說我們這些普通人,就是警察來了,也不好找,地方太大了,整個村莊都被大山包圍了,茂密的樹林裡讓人快透不過氣來了,樹林裡空氣潮濕,蚊蟲橫飛,大白天的,我都被蚊子叮個大包,一撓,又癢又疼,彆提多難受了。
馮波這個二貨裝b,登山還穿著他那雙皮鞋,這時候,皮鞋鞋頭裂了,不敢快走了,隻能慢慢走著,走路很是費勁,一路上發牢騷。
周洪軍在後麵幸災樂禍看著他壞笑,氣的馮波折樹枝去打他,阿堅笑著看著他們倆。不時善意的提醒他們,彆鬨了,小心腳下,彆碰到蛇。
這兩個二貨不鬨了。
我們走了很久,才登到山頂,山頂上風大,一眼望去,雲霧繚繞,美景如畫。
“太美了……“”
馮波感歎不已,拿出他那個寶貝尼康照相機,啪啪啪一頓拍,我們坐下來歇氣,爬了這麼高,後背都濕透了,樹下涼風習習,不大會,我們就消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