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既然難以製止這種流言的散布,那麼就製造一個事端來將此事掩蓋過去,陸炳有一本冊子,詳細記錄了京師富戶和他們的違法行為,現在就是用到此事的時候了。陸炳將這個冊子拿來,分派緹騎拿捕,一時之間,錦衣衛緹騎四出,整個京師風聲鶴唳。
我們陸少保一身入局,勝天半子,勤於王事,忠君愛國,何其令人感慨!才不是為了一魚兩吃,勒索錢財呢!陸少保都是為了朝廷,為了陛下,不得已而為之,隻能苦一苦富戶們,罵名都是陸少保的承擔。
果然,隨著錦衣衛大肆抓捕京師之中的富戶,整個京師一下子人心惶惶,科道言官們紛紛上疏彈劾陸炳,一時之間雞飛狗跳,好不熱鬨。
嘉靖得知後,笑著對黃錦說道:“還是文孚有辦法,這下此事總算消停了。”
黃錦也是說道:“陸少保確實是有辦法的。”對於陸炳借機斂財的事情,嘉靖並非不知道,但是嘉靖聽之任之,並非沒有原因的,嘉靖采辦各種珠寶、龍涎香等物,很多時候也是通過錦衣衛辦理,這錢,當然也是陸少保也出,故而嘉靖也要讓陸少保回回血。
這時候文書房太監送來了歐陽德的奏疏,嘉靖有些好奇的說道:“歐陽德不是臥病在床,為何上疏?”
文書房太監說道:“歐陽尚書,請景王之國!”
嘉靖笑笑說道:“他倒是乖覺!”嘉靖知道,歐陽德很清楚嘉靖的禁區就是二龍不相見,但是他另辟蹊徑,要求景王之國,把朱載圳趕出京師,不也就從另一個角度確定了朱載坖的儲君地位嗎?
嘉靖打開奏疏,看看歐陽德寫了什麼。
歐陽德直接寫道:臣惟中外今日人情所最急者,莫如景王之國一事。祖製難違,國典當重。其事之萬不容緩者也!外間議論,皆以宮闈之中留戀難割,此臣子之所仰體。然向來諸王分封,向無久留京師之理。
陛下雖有愛子之心,即多留時日,終須一行。若早得一日,人情早安一日。何必多留此一年半載,而招中外之疑義乎?
昔日觸龍說趙太後,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遂為長安君約車百乘,質於齊。龐公家貧,人問何以遺子孫,龐公曰:“吾遺之以安。”今陛下早遣景王之國,乃所謂遺之以安,為景王計長久,亦莫過於此。此其理之所以萬不能緩者也。
臣受陛下深恩,份雖君臣,情同父子。苟可以自效於君王,何所不儘?若王尚可留,臣何苦欲勸其之國?惟度其理勢如此,不可不言矣!此乃臣之愛王與忠君之一念也。若陛下聖心慈愛,未能遽遣,則俟聖壽後稱賀完畢,而後之國可也。仍擇定吉日,明示中外,昭告天下,以安人心,亦一策也。
臣備位禮臣,不敢不言,恭候聖裁而行。
嘉靖看完歐陽德的奏疏,笑笑說道:“既然禮臣上疏,那就下內閣商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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