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世蕃說完,端起茶杯自顧自的喝起茶來,這句話確實讓朱希忠和吳繼爵無話可說,看在他們兩位的份上,嚴世蕃放過沈煉一馬,這事確實可以立馬解決,但是他們也都知道這些讀書人,最是頭鐵,說不定沈煉繼續彈劾嚴嵩、嚴世蕃,到時候難看的就是朱希忠和吳繼爵了。
朱希忠看向陸炳,陸炳說道:“德球,凡事可一可二不可三,若是沈煉還是如此,下官也無話可說了。”
嚴世蕃說道:“文孚此言當真?”
陸炳說道:“成國公、恭順侯今日在此,此言自然是當真的!”
朱希忠也說道:“德球出身書香門第,自然是不懂我們這些丘八了。文孚和那沈煉既是同鄉,又都是軍籍,還是世交。沈煉無知,得罪了嚴閣老、小閣老,文孚這個做兄長的,總是要幫他寰轉一二的,當然文孚也說了,凡事可一可二不可三,若是這沈煉還是不知天高地厚,那文孚也算儘了心了,自作孽,不可活!德球你看如何?”
吳繼爵也說道:“文孚的父輩和沈煉的父輩畢竟都算是浙江處州衛出來的,同袍之情,不能不幫啊,還望小閣老體諒一二!”
陸炳對嚴世蕃說道:“德球,可否借一步說話?”
嚴世蕃就跟著陸炳來到陸府的花廳之中,隻見裡麵站了幾位二八少女,嚴世蕃問道:“文孚這是何意啊?”
陸炳拉著嚴世蕃的手坐下,對那幾位少女說道:“還不快過來見過你們主子,這是當朝首輔嚴閣老的公子,你們跟了他,可算是麻雀飛上了枝頭!”
幾位少女娉娉婷婷的過來給嚴世蕃的請安,嚴嵩對陸炳說道:“文孚你這是何意啊,嚴某不是這樣的人!”
陸炳說道:“德球,你看,又急!這不是朱指揮到南京錦衣衛去坐衙了嘛。南都繁華,豈是京師所能比的,故而朱指揮在南都遍尋美人,有南都的佳麗,也有姑蘇的美人,還有揚州瘦馬,都是角色。陸某何德何能,怎麼能消受這些美人啊。德球你相府公子,京華冠絕,這些佳麗跟了你,才算相配,跟我一個粗人,那就是暴殄天物了,這些美人德球多多賞鑒!”
嚴世蕃趕緊推辭,說道:“文孚這說的哪裡話,嚴某怎麼能奪人所愛呢?既是朱指揮為文孚搜求而來的,嚴某豈敢帶回去。”
陸炳拉著嚴世蕃說道:“唉,德球,不為自己想,也要為嚴閣老想嘛。閣老膝下隻有德球一子,為嚴家開枝散葉,正是德球的事情,這些美人都是上上之選,還是處子,德球就不要推辭了。”
陸炳對嚴世蕃那是十分了解的,其實對於錢財,嚴世蕃現在並沒有那麼貪婪了,嚴家富貴已極,還要那麼多錢財乾什麼呢?
嚴世蕃現在在乎的,一是權力二就是美色了,嚴世蕃好色,也不算什麼秘密,再說了,大明官場裡,好色的多了,妻妾成群的又不是嚴世蕃一人,反倒是像嚴嵩那樣一生一世一雙人的,那才是極為罕見的,達官貴人之間互贈姬妾那是常有的事情,今天陸炳算是下了血本了,這些美人都是朱希孝花重金在南京買來了,陸炳今天可算是花了血本了。
嚴世蕃說道:“文孚啊,你這真是讓我受之有愧,卻之不恭了!”
陸炳說道:“德球你這說的什麼話,正所謂寶劍贈英雄,紅粉贈佳人,德球受之,有何不可?”
嚴世蕃對著陸炳笑笑說:“文孚倒是對沈煉挺上心的嘛,猜想準備把這沈煉安排到裕王府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