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保隻是淡淡的說道:“此事不合體例,咱家不能準允。”
馮保是絲毫不給張經麵子,張經強壓怒火,問道:“倒要請教馮公公了,怎麼個不合體例?”
馮保說道:“這還用咱家說嗎?張本兵這兩榜進士是怎麼考來的?倒是忘了,張本兵可不是庶吉士,沒進過翰林院,不知道國朝官員執掌,也是正常的。”
張經被馮保這一頓夾槍帶棒的諷刺,徹底給激怒,自他出鎮地方以來,還沒人敢這麼跟他說話,張經氣的罵道:“一介閹奴,還敢在老夫麵前談什麼官員執掌,可笑之極也!”
所有的太監都極為反感的閹奴這個兩個字,馮保也不例外,聽到張經直接罵自己是閹奴,馮保隻是冷笑:“咱家是奴才,可咱家是陛下的奴才?護衛留都,為三千裡外親臣。你待如何。”
張經諷刺道:“親臣?南京城裡連提督西廠都有過,就是不知埋骨何處矣。”
張經說的成化年間禦馬監太監提督西廠汪直,當年憲宗皇帝寵信汪直,令他組建西廠,就從錦衣衛的官員、小校中選出善於刺探情況的,共計一百多人,在靈濟宮的前麵,另外設置廠司,號稱西廠。汪直隨便出入宮廷內外,由他分彆統領西廠的各個小校,廣行刺探督責其事,不論大政方針,還是細微小事,甚至連街談巷議,全都搜集來報告憲宗皇帝。
汪直權勢滔天之時,各個王府、邊鎮到南北河道,到處都布有校尉,民間鬥罵雞狗之類的瑣事,也被治以重法,社會秩序大受擾亂。汪直每次出行,隨從很多,公卿大夫都避於道旁。兵部尚書項忠不避,汪直便折辱他,權焰出於東廠之上。
大學士商輅和萬安、劉珝、劉吉上奏汪直的罪狀。憲宗看後發怒說:“難道內廷中一個小小的下人,還能危害整個天下不成!”
而彈劾他的商輅等人居然被汪直構陷而致仕,汪直權勢滔天,比之之前的王振等人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但是花無百日好,汪直樹大招風,被內廷和外廷聯手彈劾,最終被憲宗疏遠。將他調往南京任禦馬監太監。
禦史徐鏞上疏,彈劾汪直有欺君罔上之罪。憲宗降汪直為南京奉禦。
右都禦史李裕和副都禦史屠滽也彈劾汪直的種種不法行為,憲宗將汪直罷職奪俸,黜為閒人。一代權宦在南京了此殘生。
張經用汪直來警告馮保,叫他不要太張狂,沒想多馮保根本不為所動,馮保笑著說道:“張本兵,咱家是奉了上諭,南京守備和參讚機務,與內守備凡事必須與之協和,計議停當而行。咱家現在不同意,張本兵,大可以上奏陛下,不必跟咱家磨嘴皮子。”
馮保油鹽不進,搞得張經隻得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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