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朱載坖認為可以有一個替代的方案,就是使王直成為皇商,這然,這個一樣隻能在暗地裡。大明朝廷和嘉靖、朱載坖是不會在明麵上承認王直和他們有一文錢的關係的。
但是王直可以借此從大明獲取他所需要的任何貨物,同時海上除了大明水師之外的其他商船,都是王直的目標,朱載坖的意思是授予王直私掠的特權,類似於私掠證,即由國家頒發私掠許可證,授權個人攻擊或劫掠他國船隻的行為。但是大明朝廷不會有任何文書給王直。
而王直相當於和皇家做生意,由皇室給王直提供他所需要的貨物,王直為內承運庫提供金銀、黃銅等物資。
既然是生意,那就是各取所需了,王直可以壟斷大明和倭國的貿易,但是朱載坖不希望倭國在海上有一片帆,同時王直要協助錦衣衛勘察倭國的地理、水文、物產。
與倭國的貿易,皇室也分得利潤的五成,同時為朱載坖搜羅西洋工匠、船隻,火炮等物,對於佛郎機人,一樣不準其過南海,朱載坖再也不想聽見倭寇襲擾的奏疏。
當然,要王直交出五成的利潤,朱載坖不拿出點東西是不行的,朱載坖畫了一個比胡宗憲大一百倍的餅,朱載坖說道:“現今倭國無主,彼可取而代之也!日後可效法黔國公之例,亦無不可也。”
聽了朱載坖的話,蔣洲一時半會都沒轉過彎來,黔國公是何許人也?始祖為開國功臣沐英,世代以總兵官掛征南將軍印,鎮守雲南等處地方。雖然看起來不比英國公、成國公、定國公、魏國公等,在京師或者南京。可是人家可是實打實的列土封疆,世鎮雲南。
沐英可是朱重八的義子,沐氏累世鎮守雲南,滇人莊事如朝廷。片楮下,土酋具威儀出郭迎,盥而後啟,曰:“此令旨也。”可以說沐家比朱家的這些親王們不知道要瀟灑多少。黔國公算是有藩王之實,又沒有藩王的種種約束,快活的不得了。
朱載坖居然許諾王直如黔國公例,難怪不得蔣洲一臉目瞪狗呆的表情,胡宗憲許諾王直當都督都已經是天方夜譚了,朱載坖可倒好,許諾王直列土封疆,這個餅畫的有些太大了,蔣洲一時之間有些接受不了。
看著蔣洲一臉懵逼,朱載坖問道:“為何作此態也?”
蔣洲說道:“殿下,這事如何取信於王直啊?”
這確實是個問題,王直也算是老江湖了,雖然對官場不甚了解,但是基本的判斷是有的,朱載坖所說的,都不可能落到紙上,那讓王直這個老江湖怎麼相信此事,朱載坖畫的這個餅實在是太大了,恐怕王直實在是難以相信。
朱載坖擺擺手,說道:“這是後話了,你先將關於海貿的種種事,尤其是有關利潤的事情,寫成奏疏,孤要奏明陛下,此事切不可為外人所知,否則,孤誅爾三族!”
蔣洲趕緊將自己所知道的寫成奏疏,朱載坖派李成梁親自回去,星夜兼程,將奏疏通過裕王府轉交給黃錦,由黃錦代奏朱載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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