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們也聽出語氣不對,便不再追問,轉身采訪彆人去了,今天的素材從戰家人身上已經收集夠了。
夜幕下,戰天華往前走過去,聞著羊肉飄香,在京霆身邊站定時,戴著一次性手套的京霆,將手裡剛掰下來的一塊羊肉遞給他,“伯伯,嘗一下?”
聲音渾厚,唇角上揚,語氣堅定。
戰天華剛伸出手,又趕緊縮回來!目光中充滿了警惕。
剛才沒有看到他掰啊,隻看到了一個背影,也不知道這塊肉,他有沒有動手腳。
京霆見他手一縮,他眸光收回,便趕緊自己咬了一口,“嗯,這味道剛剛好,可以不用再烤了,好吃。”
“謝謝戰少認可。”廚師很高興。
麵前的烤全羊表麵已呈現出金黃色,外皮酥脆,散發著誘人的羊肉香氣,帶有烤肉特有的煙熏味道。
廚師又撕下一塊羊腿肉遞給他,“戰少,您嘗嘗這塊,羊腿肉質細嫩,肥瘦適中,烤製以後口感更鮮美。”
戰京霆紳士般接過,“謝謝。”然後往戰天華麵前一遞,不等對方反應,他又趕緊拿回,塞入了自己的嘴裡。
美味地咀嚼著,點點頭,還一個勁地誇著好吃。
戰天華真的有點無語了,這孩子!剛才的動作幾個意思?幼稚不幼稚?
廚師見狀,瞅瞅他倆,為避免尷尬,趕緊又撕了一塊羊腰子遞到戰天華麵前——
“戰先生,您嘗嘗?這羊腰子也是烤全羊的佳肴之一,它有著獨特的香氣和口感,很適合中年人。”
戰天華瞅瞅他,又看看一旁的侄子,那家夥吃得正香呢,他咽了咽口水,再次瞅了眼遞到麵前的羊腰子,他戴上手套,伸手接過,“謝謝。”
不同的人,對肉的烤製程度,也有著不同的喜好。
戰天華就極不喜歡吃羊腰子,而且還半生不熟的,剛咬一口,就覺得難以下咽。
“伯伯,這羊腰子可是最有營養了,吃不了就彆強求,並不是所有人都對味口。”戰京霆挑得很明,“就好比管理君盛集團,我現在順心順手,交給你代理幾天,你也未必能把事情給弄好。”
“你吃塊羊肉內涵什麼啊?”戰天華不悅地看著他,“我潛心於教育事業,一直默默無聞多年,就因為捐個款上了幾天熱搜,你就覺得我要跟你搶公司?”
你不搶,那公司的半枚印章,又怎麼會落到你手裡?
京霆吃完手中牛肉,並不與他爭辯,脫下手套扔到垃圾桶,轉身離開。
戰天華一口咽下羊腰子,幾下扯掉手套,然後轉身跟上——
“戰京霆,有個事情我可要提醒你!”
“說。”男人頭也不回地道。
“你父母的車禍不必再深究了,如果你是真心想跟林半夏共度餘生的話。”戰天華語氣堅定。
夜幕下的草坪裡,京霆停下腳步,轉眸看向他,“你不用想方設法阻攔,有些真相即使我不追究,也自然會浮出水麵。”
“有些真相不是你能承受住的,我隻是善意提醒!”戰天華語氣淡淡,“不聽老人言,日後看你怎麼收場!”說完,他轉身離開。
而戰京霆看都不看他一眼,對伯伯的提醒,不以為然。
儘管京霆身份顯赫,地位尊崇,但他的內心,常常深不可測,誰也不知道此時的他,在想些什麼。
從慈善晚宴回到江景彆墅的戰天華,他坐在露台把玩著半枚印章,柔和的月光籠罩在他身上。
回想起今晚戰京霆的表現,他是怎麼也想不明白。
“阿城,那杯酒裡明明放了瀉藥,戰京霆也明明喝下了,你說……他為什麼一點事也沒有?”
阿城這才知道,酒裡麵放的是瀉藥。
站在他身邊,阿城也想不明白,隻能猜測道,“會不會是……個人體質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