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這邊。”
李二郎領著從特蘭遠道而來的光明神教退休主教,一步一步從驛站走到農業區,李二郎剛剛運輸完糧食就看到那穿著與眾不同服裝的老人在鎮子裡東看看西看看,又拿出幾塊糖給在打玩的小孩,好不樂乎。
問了後,才知道對方是即將來臨陽城就職的主教,李二郎一介老農村長雖不知主教是什麼,也沒聽說過光明神教的名號。就想著順路領著他來找領地目前的管理者重山先生,領主已經和之前一樣出發前往工作,現在管理領地的擔子全部壓在重山身上。
主教將注意力集中在這片田野中,仿佛要從中找出李二郎口中的那位副市長先生。
同時心中也疑惑道一地的統治階層居然也會和農民一樣到地裡麵來乾活?
可這稻田裡滿是揮舞著鋒利鐮刀的農民,還有數個孩子也在農田裡俯身勞作,半大孩子在田中揮汗如雨,都是皮膚微黑的老農,難以從中分辨出什麼管理者來。
他疑惑的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李二郎。
“割麥子的工作對孩子們來說不算困難,孩子們也是要進行一下勞動,我們的領主大人也支持。”李二郎笑著對這位光明教會的前主教說道:“搬運這些被收割下來的農作物才是真正要用體力的活咧!”
主教轉過頭起頭,看著不遠處的負責打捆的農民將麥子抱到一旁壘起來,又有一個精壯漢子扛著兩捆已經結結實實捆好的水稻送上馱獸拉著的四輪貨車,車夫再用力的往馱獸屁股上抽上那麼一鞭子。
那兩頭馱獸便慢悠悠地邁開自己粗長四足,拉著已經裝滿的四輪貨車,沿著修建起的石製路麵前進,將糧食運加工處進行脫粒。
“這穀子收下來之後還要曬穀子,要是知道接下來的天氣就好了,能省下不少的時間呢!”
領地沒有建造專門曬稻穀的場所,季林顯然沒有考慮到這一件事情,而重山也沒有想起來,直到秋收時後才用石製路麵鋪了兩百畝地大小——專門用來晾曬稻穀。
言罷,李二郎便扯著嗓子,大聲對田裡喊。
“重山先生,您說的那位主教先生已經到了,正在這裡等您呢。”
一名穿著和農民一樣衣服的男人起身,轉身對他們揮手,在看到穿著一身白袍的光明神教主教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旋即想起自己的領主在出發之前也特地囑咐過自己,季林去聖城的時候邀請了一位光明神教的主教級神官(艾莉西亞所在的孤兒院的院長)來他們領地擔任工作,可能會帶一些孩子過來,可以稍微改善領地目前的教育和高級人才缺失狀況。
季林已經想好怎麼把這主教忽悠去工程學院中當老師,一位退休主教就算不談其掌握的知識,沒有神學內容,他本身的閱曆也是極豐富的,成為學院中的名譽教授,給學生們上地區文化風貌課也不錯。
來都來了,總有一項工作適合你。
教會學校在現代之前都算半個先進教育的代名詞。對於他們領主來說也是如此,接受援助成立一間教會學院,不僅免費,還可以推動領地的受教育人口增加。
教會的援助在某種意義上相當誘人,一整套的基礎設施,從食堂到學校到醫院應有儘有,隨著合作加深而增加投資,也不怪有些領主無法抵抗這些教會對他們拋出的橄欖枝。
主教雖然沒有表現,但他心中也有著相當的驚訝,麵前的男人皮膚偏黑,並非是天生的黑色,而是那種在日照與風吹雨打下辛勞工作才會產生的黝黑。卻比旁邊的農民少了幾分長期勞作產生的皮膚皸裂,也隻有就近看才能看出區彆來,遠看難以分辨。
真是難能可貴。
“副市長先生在秋收嗎?”
他和重山握手,對方在握手前還專門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與稻碎。
“倒也不是,這畝地是我自己種下去的,交給其他人收割,不放心,自己種下去的田還是要由自己來收割更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