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
托卡斯打了個飽嗝,由衷的讚歎道,看著麵前已經被舔的乾乾淨淨的陶碟又打了個新的飽嗝。
這是他這幾個月來吃的最舒服的一餐,護衛艦迫降之後消耗的最快的就是鹽與調味料。
有了調味料和香料的食物就是比純天然的食物好吃。
這個地方的廚師手藝,不比亞特城那邊的酒館老板來的差。隻是製作手法有差彆,煎炒煮都有各自特色——但這邊的廚師更舍得用料,那混炒肉碎好像生怕他不夠吃一樣裝的滿滿的。
那混炒肉碎應該是這些士兵的獵獲,用專門的香辛葉配合薑去除其中的腥味,撒上一點淡海鹽炒出肉醬來。將這炒得極香的混炒肉碎撒在飽滿的米飯上,讓米飯浸透肉醬的香味,再配上一些綠葉菜與蔬果來解膩。
如果不是自己麵前還有一道木柵欄,他會感覺自己已經回到了文明世界。
當野人的感覺糟透了。
托卡斯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要不是已經吃不下一點,他還想再吃一碗。
他們這些俘虜被分彆關在一排走廊的不同房間裡,除了有幾個受傷比較嚴重的護衛隊員。沒有私人空間以外,廁所與家具都齊全。
沒有毆打的暴力行為,這些灰衣士兵並不想在他們這些人身上找一點趣味。
他們更像...視為一項工作?
托卡斯沒能和他們確認身份,但他從負責審訊的士兵那裡得到一份抄錄名單。裡麵準確的將他們小隊二十人的名字全部標出。
他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托卡斯,河源王國,隨船護衛,受押。’
有十三個人的名字後麵是和他一樣標記著‘受押’,還有剩餘七個人全部都標記為‘治療中’。
哢,大門打開。
一名穿著軍官製服的年輕人抱著一籮筐的水果走到門口,拒絕了看門士兵的協助,緩步走進來。
與那些看守門口的漠然士兵不同,托卡斯敏銳的察覺到他身上有些說不出的異樣,但身上的那份氣質...
教育,訓練,戰鬥,共同形成了軍人的氣質。
他放下手中裝滿青蘋果的籮筐,看著被關押在監牢中的托卡斯,摘下自己頭頂軍帽。
一對灰色狼耳在符文燈下豎起。
頭上有耳朵。
他們是同族。
托卡斯透過柵欄看著柵欄外穿著灰色軍裝的同族,等待著他先開口。
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你好?你可以叫我哈克特,是你們的臨時聯絡員。”
哈克特從籮筐中摸了一顆拳頭大小的青蘋果,用衣服擦去上麵的灰塵。擦了一會才發現那並不是灰塵,而是水果在擦傷後結的痂。
隨後又挑了一顆外表完好的青蘋果,將它遞給托卡斯。
“諾,都是新鮮的。”
托卡斯看了一眼青蘋果,青嫩如水,很新鮮。像是剛剛從樹上摘下來的一樣,他猶豫了下,還是伸手接過哈克特遞來的青蘋果。
咬了一口,酸澀中帶著些許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