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韋離身處奢華的星辰寶輦之內,一邊駕馭寶輦奔赴仙域傳送陣,一邊悠哉地翻閱著手中的《玄機戰策》,嘴角掛著一絲傲慢的笑意,緩緩言道:
“愚昧的東土修真者們,區區小計,便已令爾等疲於應對。”
“縱然略有微末神通,又能如何?最終還不是落在我手中,哼,”
“焉能成為吾之對手。”
身旁的隨從麵露憂慮之色,開口詢問:
“畢竟他們能夠順利完成秘市交易,實力不可小覷,若是事後對我們展開反擊該如何應對?”
韋離臉上愈發傲岸,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輕蔑地答道:
“此乃絕無可能之事,那碰瓷之人乃是吾遠房族親,對我始終忠誠無比!”
“即便麵對深淵魔君,他也斷不會背叛於我!”
韋離沉浸在這種自我滿足的優越感中,忽然外間傳來一聲淒厲尖叫,並伴隨一陣撞擊之聲,駕車的修士猝不及防,緊急刹停寶輦。
強大的慣性之下,韋離因未束好護身金符,手中的《玄機戰策》頓時砸向前方駕車修士的頭顱,他自己也一頭撞向寶輦前方的護甲,鼻血瞬間噴湧而出。
隨從們慌作一團,連忙抽出靈符紙巾為韋離堵住鼻腔出血。
此刻臨近仙路關隘,前行的各宗飛舟紛紛減緩速度,韋離乘坐的星辰寶輦速度也並未快到極致,故並未釀成嚴重事故。
剛才的那一聲慘叫究竟為何,為何慘叫之後才傳來撞擊之聲?
難道若撞到生靈不應先是砰的一聲響,隨後才是悲鳴嗎?
隨從中一位先行下車探查情況,一看之下,登時瞠目結舌。
韋離見隨從久無回應,遂強忍鼻痛,滿臉狼狽地走出寶輦查看究竟,一看之下,自己也呆立當場。
身邊的隨從低聲自語道:
“好個忠誠至極的族親,難不成先前那聲慘叫是因為見到魔君後直撲我等寶輦所造成的?”
韋離氣得雙腳直跳,怒喝道:“本座讓你去行詐欺之術,何時讓你來撞自家寶輦了!”
那名碰瓷者心中暗笑,心想:我自然明白是要去假裝受傷行騙,但你白白支使我,彆人給出的報酬豐厚得多啊!於是他依舊緊緊抱住車輪,身軀蜷縮,口中哎呦哎呦地發出痛苦哀嚎。
此刻的韋離可謂是顏麵掃地,本欲派去碰瓷的族親竟反噬自身,這不是**裸地給自己扇耳光麼?
身邊的隨從不明所以,急欲上前拖起碰瓷者,以免誤了自家主子的大事——畢竟主子在宗門內的地位越高,他們的身份也會隨之水漲船高……
未曾料想,那位修煉假死之術的修士竟裝作與己全然無識之態,
瞧見侍者企圖接近自身,他還欲牽扯自己入局,
頓時發出陣陣慘烈的嘯音,並喚旁側過路的修士撥打傳訊符報知宗門執法隊。
侍者察覺此情此景,心知不妙,連忙止步不再靠近,並勸阻周圍觀戰的修士切勿妄動傳訊符。
此刻,維利隻覺心頭如同吞食陰穢妖獸的糞便一般惡心至極,
未想到派出的手下竟被對方以某種神秘秘術操控,反過來對自己施展起了碰瓷之術。
侍者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棘手,攤開雙掌,此刻腦海中忽然浮現出剛才維利在馬車內研讀的那部《仙道兵略》,
“主人,對方所施為何種詭計?”
維利麵露無奈之色,緊咬後槽牙,回味著他剛剛瀏覽過的篇章,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侍者忍俊不禁卻又極力克製,悄聲道:
“那主人,你看這《仙道兵略》中可有化解當前困境的妙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