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說的沒錯吧。”
何野無可奈何地攤開雙手。
柳謙噗嗤一笑,而趙文山則困惑地撓了撓頭。
“你們剛才在談論什麼?”
何野沒有深究剛才的話題,轉而談論正事。
“趙總監,是這樣,柳謙是我的朋友,今日她突然感到疲憊,希望能不再參與這場宴席。”
趙文山聞言,看了看柳謙,為難地說:“如果我是今天的主角,那倒無妨,但今天,魔法審查署的朱署長才是焦點。他眼裡,我不過是有些財富罷了。
他掌控著所有媒體的審批權,哪怕是擁有數百億財產的公司大亨也要討好他。
柳小姐中途退場,我不確定他是否會給我麵子。
就算給了,日後難保不會設下陷阱。”
這番話雖然有些誇大其詞。
如果換成何野自己,他甘願冒著觸怒的風險,花費巨大代價在朱署長麵前保護對方。
而柳謙,顯然不值得如此,他看得出來,兩人的關係頂多是普通朋友。
為何野的普通朋友欠下如此大人情,不劃算。
畢竟他是為了接近姐姐才與何野交往的。
何野輕輕嗅了嗅,有些困惑。
那位魔法審查署的署長真有那麼恐怖嗎?
下午時他還顯得頗為和藹可親……
然而他認識,便決定親自去懇談,隻要趙文山置身事外即可。
何野從雕花木椅上起身。
“既然如此,我去一趟便是。”
Jack見趙文山推脫,懸著的心略感寬慰,卻未料到何野這愣頭青年竟會插手。
他麵色一沉,冷哼道:“親自去說?真是不自知其力,你以為自己是誰?宴席間無故離席,乃是對宴會最大的蔑視,若文化司長答應,他的威嚴又該置於何處呢?”
何野挑了挑眉,眼前的這位陰陽怪氣之人讓他頗感厭煩。
他去說與你何乾,何必在此冷嘲熱諷?
正欲開口,一旁忽又傳來一道聲音:
“我的威嚴?當然是掛在我的臉上,還能掛在哪裡,嗬嗬嗬,何導師,我們又重逢了。”
說著,那人激動地握住何野的手,如同老友重逢。
這一幕如此熟悉,仿佛剛剛就在趙文山身上發生過。
趙文山對待何野不也是如此嗎?
就連這位司長...
柳謙目瞪口呆。
趙文山同樣愕然。
就連Jack也瞠目結舌。
這家夥,你也認識?
那可是文化司長啊。
司長雖然提及職位,實則掌管著全國文化的審查大權,權柄滔天,哪怕趙本山這樣的巨賈也要敬他三分,不敢輕易冒犯。
“確實巧得很。”何野淡笑,“對了,柳小姐是我的好友,她今日身體不適,想走又覺尷尬,司長你看...”
“哎呀,身體不適就應儘早回家,有什麼難以啟齒的呢?”文化司長朝柳謙微一點頭,大度地應允了。
柳謙受寵若驚,剛才的宴會上,這位司長並未多看她一眼。
她連忙行了一禮。
“謝謝司長,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柳謙也明白,此刻不宜久留,文化司長的目光始終鎖定著何野,她連忙拉著經紀人匆匆離開。
何野對著Jack的背影喊道:“喂,你剛才提到的事,白天千萬彆做,會把人嚇壞的。”
砰!
Jack猝然一個趔趄摔倒在地,幽怨地回頭看了一眼。
這言外之意豈非暗示,夜晚便可放手一搏。
當然,他也可以抵賴。
問題是,他敢嗎?
柳謙走到拐角,避開何野他們的視線,冷冷開口:
“你明天不必來上班了。”
“為什麼?謙謙,你彆誤會,我不知道你的朋友這麼有能耐,如果你滿意,我可以去向他道歉。”
Jack實在不願失去這份好差事。
“嗬。”柳謙冷笑,眯起眼睛,“你以為我因為這個生氣?太小看我了。趙老板說,他無意中聽見了你和馬公子的密謀,你真夠厲害的,悄悄把我出賣了,那就等著法庭見吧。”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離去。
傑克沉浸在無儘的絕望深淵中。
完了,這並非單純的馬公子事件暴露,而是趙大亨的揭示,意味著他已被那神秘勢力徹底拋棄。
與此同時,文政司的朱署長竟毫不掩飾熱情,直接坐在了赫爾曼的身旁。
“赫爾曼導師,那關於秦朝統一眾界的傳說太迷人了,能否將剩餘的故事分享給我呢?”
眼見周圍並無外人,朱署長興奮得像個孩子,令旁觀的趙文山瞠目結舌。
若讓人瞧見平日嚴肅的文政司署長也有這般天真一麵,定會驚詫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
赫爾曼頭痛欲裂,隻能將剩下的兩國統一經過娓娓道來。
至於後續的統一後事跡,他借口太長,說有宴席要參加,沒時間繼續,下次一定,隨即找了個機會溜回房間。
剛走到門口,恰巧遇到劉忠華從洗手間出來。
他嘲諷地一笑。
“總算回來了,廁所裡的盛宴吃得可滿足?”
粗鄙的玩笑話脫口而出,赫爾曼連回應的興趣都欠奉。
在所有他曾扮演的反派角色中,此人無疑是最口不擇言的一個。
他徑直開門步入室內。
“哼!有何了不起,不就是些許肮臟的金銀?我握有權力,你早晚會在我的麵前低頭祈求。”
劉忠華冷哼一聲,搖搖晃晃地走向洗手間方向。
朱署長在赫爾曼離開後,掏出羽毛筆與羊皮紙,仔細記錄下剛才的故事,隨後收好。
這一幕讓趙文山感到困惑。
“署長,這個故事有如此重要嗎?”
趙文山疑惑地詢問。劉忠華麵色凝重地回答:
“並非至關重要,但至關重要。這是這片土地沉睡的記憶,透過他人的敘述重現世間,聽到這些故事,難道你不覺得激動人心嗎?
若非赫爾曼導師,無人能知,他真是個充滿驚奇的人物。”
趙文山深深地看了對方一眼。
不覺得!
若是黃金重現天日,或是百年古董重見天日,他或許會有些激動。
但也僅此而已,畢竟金錢積累多了,對古董的渴望也就減淡了,投資收益豈不更香?
比起追求那些,與文政司署長建立聯係顯然更有意義。
但他口中還是表示讚同:
“沒錯,我姐姐也說過,赫爾曼導師非同一般,聽說她打算回去為他申請榮譽學府教授的職位。”
朱署長認同地點點頭。
“必須申請,我會向上級提出建議,此事需儘快落實,而且不僅是榮譽,而是具有實權的國家級職位。”
趙文山瞬間倒抽一口涼氣。
國家級的實權教授,這可不是輕易能得到的頭銜。
隻有院士級彆的學者才有資格競爭,通常擔任該職的人都已超過五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