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皺著眉頭循聲望去,看到一個不是本地人的公子哥,一身白衣,若非是臉上的表情太過輕浮,還真有幾分俊逸之貌。又看了一眼,徐言這才開口,“剛才,是你?”
白衣男子這才不情不願地看了一眼徐言,“怎麼的?你家的?少爺看上了,開個價吧。”
徐言指著對方,比了個挑釁的手勢,直接說道,“一會兒彆走,決鬥場擂台見。”
“草nm的,敢跟老子……”白衣男子激動得站起來,邊罵邊要抽出手裡的劍,然後話剛說一半,便感覺到脖子邊上的涼意,以及一個劍尖。耳朵邊還聽到了一聲冷漠的聲音,“再搗亂者,格殺勿論。”
白衣男子一句話被憋回去一半,氣的臉色通紅,凶狠地盯著徐言,又氣惱地看向了剛才對他出劍的人。這名城衛個子不高,滿臉胡須,一身玄色城衛衣服雖不新,卻洗的乾淨,熨得整齊。發現了白衣男子的神色之後,本打算轉身回去的城衛停住了腳步,又走向白衣男子。然後,在他的驚惶的神色中,揚起巴掌,“啪”地一聲抽在臉上,打的白衣男子一個趔趄。
白衣男子氣的直想拔劍動手,但卻不敢。這城衛的修為不算太高,白衣男子有信心,可在這裡跟城衛打起來,那可就是挑釁天宇了。怒氣直衝大腦,現在已經不是小娘子的問題了,是必須報仇。
城衛的問題他還不敢直接報複,城衛本身不是問題,但動城衛就等於挑釁天宇朝廷,一定要做到萬無一失,否則寧可忍了,也不能衝動。那怒火便隻能指向剛才挑釁他的人了——徐言。
白衣男子指著徐言,“決鬥場見,準備好一百兩銀子賠錢。”
徐言在喊出決鬥之前早就查看過對方的修為,與自己同階,不相上下,剩下的就看各人發揮了,這方麵徐言可不怕。所以,徐言直接嗤笑一聲,回應道,“銀子啊,窮逼。我以為是黃金呢,不如換金子吧。”
白衣男子被噎了個大的,想還嘴卻又拿不出這麼多錢,一百兩銀子湊湊月錢還能拿出來。黃金,我他媽又不是大哥,哪兒來這麼多。雖然他也自信能贏,可不敢說萬無一失的贏,萬一輸了,賠不起讓家人來領自己,那位平時就看不慣自己的大哥不定要弄出什麼事情來。忍不下這氣,卻又叫不起價,氣的他一腳踢到前麵的座位上。
哪知道前麵的女子更不是個善茬,一個中年女性,轉過頭來之後便發現其保養的很不錯,又有修為在身,便說是年輕的新婚少婦也就是如此樣子了。隻有她的頭飾衣著能看出,她已是一家女主,做了奶奶了。
那婦人看了一眼白衣男子,上下打量一番,然後說道,“姓展?南平展家的?”
白衣男子被對方一口說中家世,心裡稍微有些沒底了,語氣也就弱了幾分,“不錯,正是,敢問……”
話音未落,一個白皙纖長的手便帶著風聲來了,“啪”,又是一巴掌,將白衣男子扇得口角都溢出了血。然後,婦人丟下一句話,“回去讓你爹帶著你,到細柳孫家道歉。”
細柳孫家!白衣男子捂著臉,將血擦掉,卻也不敢再發一點火,連忙說了聲“是,展平和無禮,您大人有大量,彆跟小的一般見識。”
婦人早已經將頭轉了回去,一邊繼續看著比賽,一邊說,“行了,說廢話沒用,三天之內,讓你爹帶著你登門,不然,後果自負。”(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