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間的得意的笑,大部分觀眾自然看不出來,他們的情緒是非常糾結的。論起來關係,當然是和徐言這邊更好,徐言更得人心,當然不希望他輸比賽還得虧錢,甚至有危險。但是,誰能跟錢有仇呢?很多人或多或少地押了點錢,除了徐言店裡的人,多數都覺得徐言不可能贏,張山那是有名的紈絝少爺,彆說人品怎麼樣,至少人家是有天賦的,而且家裡有錢,不缺東西,所以哪怕修煉不刻苦,也比一般人強很多了。更何況還有一個張峰,這兩兄弟奸猾無比,果然這兩兄弟直接兩邊包夾,小徐掌櫃臉上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他的處境。
沒等這些觀眾們糾結好給誰加油,忽然聽見了兩個聲音,“張少,加油,乾死他。”“張少,乾得漂亮,彆讓他認輸,弄死他。”
普通決鬥場上並非完全沒有死亡,一般認輸就會結束,再出手就會違背規則,天宇會出麵製裁。所以,才會有這一句,彆讓他認輸。
眾人憤怒地轉向聲音的來源,卻隻能又把頭轉開,那叫嚷的兩人分明就是秦江,秦海——比張山和張峰還不是東西。當然,這四個人某種意義上也差不多,因為他們四個並稱,被大家稱為山河四屁,隻不過不會當著他們的麵去這麼叫,這幾個王八蛋一個比一個不是人,普通人哪兒敢惹他們。
看到眾人敢怒不敢言的樣子,秦家兩兄弟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輕蔑地看了一下不敢與他們對視的群眾,嘴裡從牙縫擠出來一句,“一群刁民,哼!”
“有意思。”一個輕飄飄的聲音傳來,語氣中帶著嘲諷和幸災樂禍。
“誰?”秦海怒轉身,看向了聲音來處,看到了一個美若天仙的女子,然而他卻仿佛看到了世間最最可怖的魔鬼,身體一抖,手裡的劍都掉在了地上,但他卻根本沒有彎腰撿起來的意思,轉身就要離開,甚至連身旁的秦江都不顧了。
秦江感覺到有異,好奇地看了一眼,同樣是眼睛忽然睜大,趕緊扭過頭來,嘴裡喃喃地說著,“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秦海剛走了一步,便聽到一聲“站住。”
聲音很輕,但在秦海耳中,卻仿佛是晴天霹靂一般。他的腳仿佛被釘在地上,一步也邁不出。努力地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轉過頭,臉上努力展現出討好的樣子,看向了聲音來處。
雖然很久不見,但名字如雷貫耳,相貌有了一些變化,似乎更漂亮了,個子也長高了一些。按說長相變化了,就算是很好的朋友也會有片刻愣神,確定一下。但這個人卻不用確認,秦海的笑容依然僵在臉上,討好地說著,“馬……馬……馬姑娘。”
馬玉寧似有些訝然,“居然認識我?”
秦海冷汗都要下來了,“當,當然,怎麼可能不認識您老人家?”
馬玉寧眉頭一皺,“你的意思是我很老?”
旁邊的納蘭芷也幫腔,“對啊,師姐,我看這家夥不像是好人,要不抓回去審問一下,萬一是海族間諜呢?”
納蘭清立刻反駁,“這叫什麼話,怎麼就成海族間諜了。”
秦海趕緊說,“對啊,對啊,我怎麼能是海族間諜呢?”
哪知道納蘭清又說了一句,“他就不能是單純看師姐不順眼,詛咒她啊。”“啊……”一聲尖叫,或許是聽她說得太離譜了,馬玉寧忍不住握著劍,用劍鞘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
納蘭清趕緊閉嘴,好久不見師姐,有些興奮過頭了。
馬玉寧看秦海一臉的苦相,向著旁邊努力躲避存在感,想讓彆人忘掉他的秦江打了個手勢,“秦江是吧,聽說你們兩個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