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徐言手裡的鐵棍,司徒武還以為他是在羞辱自己,居然連兵器都不拿出來,隻是隨手拿一塊材料便要與自己決鬥。年輕人麵皮薄,尤其是眾人麵前,更是丟不得臉,當即將自己的佩劍“鏘啷”一聲抽出,指向了徐言,“姓徐的,彆太狂了,出你的劍。”
他哪兒知道,徐言可不是狂妄自大,而是真沒有專屬兵器。平日所見的那些人,大抵是宗門之人,就算不是特彆厲害的宗門,沒有很高的地位,底蘊還是有些的。所以,就算沒有特彆好的隨身兵器,至少是有的。司徒武也是如此,他的地位也決定了,他結交的人,也多半是這種,有隨身專屬兵器才是正常的,就算沒有隨身帶著,其實也多半隻是不感興趣,不是沒有。
而徐言這樣獨自開店,辛苦掙錢的人,讓他去一下子把店鋪的流水擠出來,挪用大量資金,去打造一把上好的寶劍,他可舍不得。而且,這鐵棍雖然說隻是材料,可實際上結實無比,就算是寶劍砍上去,也隻是留下一個小小的白印,沒有什麼損傷,他自然更是不肯再去煉製兵器,而是直接用它了。
徐言先一步離開,遠離人群,畢竟是自己的徐氏店鋪,在這裡出了什麼事,肯定是影響自己。
麵對徐言的“挑釁行為”,司徒武怒火中燒,持劍便跟著衝了過去,待到達地點,趁著徐言還沒有完全準備好,抬手便是一招穿心直刺。不愧是大家子弟,這一招在他手裡算不得十分精準,但是速度夠快。徐言麵對先發製人,隻能後退格擋。這麼一擋,自然是將先機讓了出去,然後便是被對方步步緊逼。徐言找不到回擊的時機,隻能步步後退。
一步,兩步,三步……
在司徒武的瘋狂進攻之下,徐言沒一會兒便退了十幾步,眼看著還差兩步就要撞到旁邊看熱鬨的納蘭清身上去了。納蘭清看著徐言絲毫沒有察覺到,還在艱難抵擋著,後退著。於是,直接抬起了腿,看準時機,一腳踹到了徐言屁股上。
同時,姐妹兩個交換了一下眼色,都有些失望之色,顯然是對徐言現在的表現很失望。畢竟,就算徐言是剛剛才突破到全體境,但這司徒武也不過是靈體境而已,哪怕是才突破,有了境界壓製,就算不能速勝,至少也得壓著對方打。現在可好,反而是被對方壓著打,太丟臉了。也幸好現在旁邊沒有玉錢宗的弟子,不然這些徒弟看見師父的狼狽樣子,怕是對宗門都沒有信心了。
徐言一個趔趄,和司徒武手裡的劍擦身而過。然而,司徒武已經調轉方向,又一次追了過來。這一次兩人調換了方向,卻還是司徒武步步緊逼。徐言一個懶驢打滾,險之又險地避過。
又退了幾步之後,徐言從最初的被打蒙的狀態中恢複過來,心裡暗呼一聲,自己還是動手經驗太少了,稍有變數,便被纏住,難以招架了。
恢複冷靜之後,徐言還是一邊招架,一邊後退,但此時已經開始關注司徒武的招式習慣,同時心裡也在計算如何打敗司徒武。
隨著徐言冷靜下,整個人的動作也變得從容不迫。雖然還是在抵擋後退,但動作之間,卻已經是遊刃有餘,不是反擊不了,而是希望找到一錘定音的機會。
這一點,納蘭姐妹自然也看到了。納蘭芷微微點頭,徐言畢竟不像是她們一樣,天天跟人打架,甚至常常在生死邊緣遊走,能有這種表現,也算是勉強合格了。
就在徐言盤算好路線之後,忽然一個新的想法進入了腦子——為什麼不直接跟他比拚內力。這麼一想,立刻連退了兩步,積攢了三核真元,故意不退反進,和司徒武硬拚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