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超出了徐言的預估,直到第九天,司徒文才終於醒來。當徐言正在為她治療,吸收她體內衝突的力量之時,司徒文醒來,一睜眼便看見徐言的臉。
司徒文一下子清醒了,“你乾什麼?”說著,伸手就要去打徐言,幸好,她現在剛剛醒來,身體虛弱,動作也很緩慢。徐言連忙鬆開了自己的雙手,然後同時抓住了她的兩隻手腕,控製住她,免得她真的打到自己的臉,到時候可就不好收場了,自己肯定是不肯受委屈的,就算是受委屈,那最多就是馬玉寧和白玉梅給他點委屈,那不算什麼。但是,司徒家,隻是青山城的統治者,還不太夠。
司徒文被徐言這麼拿捏,又羞又憤,“你,你給我鬆開,你想乾什麼。”
徐言鬆開手,連忙後撤幾步,“你先冷靜一下,我剛才是在救你。”
其實不用徐言多說,經過這麼一番,司徒文也從剛清醒的懵懂中恢複過來了。這會兒她倒是可以麵不改色了,麵對自己的“救命恩人”,她也沒有什麼表示,反倒是瞪了徐言一眼,“讓開,我要起來了。”
徐言看看她,看看遠在一丈外的自己,疑惑地說,“你起就起唄,跟我什麼關係,沒穿衣服啊?”
司徒文憤怒地將被子一掀,因為太用力,直接扔出去,掉在地上。
徐言隨著她扔被子的動作,不著痕跡地後退了半步,看她沒有對自己發作的跡象,這才站住。
司徒文當然是衣著完整,一躍而起之後,迅速穿好了鞋子,整理了一下衣服,這才怒視著徐言,卻沒有說話。
徐言仿佛沒有看到她的目光一樣,安靜地站著,過了一會兒,在司徒文愈發不滿的神色中,徐言終於開口,“你現在應該好了吧,既然沒事,我就走了。”
司徒文還不知道城主與徐言的約定,對於徐言的話語感覺摸不著頭腦,“你什麼意思?”
徐言說道,“城主讓我來幫你處理體內衝突的力量,我的事情做完了,該走了,如果你還有什麼不明白,直接問城主就是了。對了,也可以問司徒丁,不過,他可能會添油加醋,再把你帶進溝裡一次。隨便你,這是你的家事,與我無關。另外,我與城主已經說過了,你和我的合作已經終止,兩邊再無瓜葛,以後你的銷售渠道我用不到,你的城裡關係我也不用,徐氏的盈利自然也與你無關。以後要去徐氏買東西,我歡迎,要是誰來找事,我也隻好儘力奉陪了。”
司徒文握緊了拳頭,見多識廣讓她壓製住了自己的衝動,也很快接受了這個現實。深吸一口氣,平穩了心情,很平靜地說,“好,你走吧。”
徐言不管她心情如何,反正事情說清楚了,自己也就沒事了,剩下的她自己和她那老爹商量去。至於她身上殘留的傷,既然醒來,應該就簡單了,之前是昏迷狀態,無法自己行功,當然不好辦,外力想幫助也怕傷到她,也就徐言用三核真元才正好克製。現在,徐言相信司徒文可以自己搞定,當然,搞不定自己再過來也行,那就是另外的人情了。
拱了拱手,徐言轉身便走。
剛離開房門,徐言還沒走幾步,便聽到“咣”地一聲響,是什麼東西摔地上的聲音。徐言驚惶,趕緊回去,司徒文剛剛清醒,體內的力量還沒有完全清除,可彆是又爆發了吧。
回了房間,徐言便看到地上是一地碎片,不知道是什麼,應該是屋子裡擺的瓶子之類的瓷器物件。更尷尬的是,司徒文手裡拿著一個玉淨瓶,正要往地上摔。兩人對視,司徒文臉色一紅,將玉淨瓶放回了案幾上,看著徐言,若無其事地問,“你回來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