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言嚴懲之後,撫恤金自然是補齊了,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不長眼再去繼續亂動手。甚至,因為徐言的自罰,弟子家屬們得到了更多的撫恤金。
五天之後,因為被封禁了全身,嶽百川被吊死在了慎思堂旁邊。之前,還有弟子想給他送水,送飯,然而,發現嶽百川被縛元鎖捆住之後,是不能吃喝的。這時候,眾人才驚覺,這不是要懲戒嶽百川,這哪兒是懲戒,這分明是放棄治療了,是給其他所有人看著的。平日裡,宗主對他們太好了,讓他們都忘乎所以了,以為宗主隻會微笑待人,不會雷霆手段。
眾弟子噤若寒蟬,這才知道宗主的另一麵,幾個之前還想求情的弟子立刻跪在了慎思堂前,向宗主請罪。
由此,徐言才宣布,此事結束,但之前的懲罰繼續執行,並且自己的補充撫恤金也不變,以後永遠有效。玉錢宗內,用心做事,獎勵豐厚。並且,和玉錢宗差不多規模的小宗門裡,玉錢宗的待遇算是頂級好的。這些當然比不過那些大宗門,但這些弟子們的天賦也遠遠夠不上大宗門的門檻,能進入玉錢宗,算是他們的幸運了。但是,若再有這種坑害弟子家眷之事,嶽百川便是榜樣。
處理完了這些雜亂的事情,徐言忽然發現,好久沒有見陳蘭了。他趕緊找到了白玉梅,詢問她,“小白,你見陳蘭了嗎?”
白玉梅抿嘴一笑,“我的大宗主啊,你才發現她不見了嗎?”
徐言聽到“她不見了”幾個字,驚惶得差點要脫口而出,“什麼?怎麼會這樣?”不過,看到白玉梅巧笑倩然,他便知道不是發生意外,剛才也不過是關心則亂的本能反應而已。
白玉梅解釋道,“陳蘭她去海邊了,你不是說了嗎,答應她,讓她也去海邊,去打怪獸。”
聽到這個,徐言更加緊張,又有些生氣,“海邊?誰讓她去海邊的,之前是我帶著她,現在她一個人去?那得多危險!”
白玉梅耐心的說,“沒事兒,我們有人跟著他呢,我們都會保護好她的。再說了,旁邊還有我們的小招財呢。”
徐言還是有些不放心,這種事情本來就是這樣,關心則亂。如果是看到彆人,誰都能冷靜的分析,但是事情一旦到了自己頭上,所有的冷靜判斷可能都不作數了。
徐言依然是有些糾結,沒有辦法放下心來,陳蘭畢竟年幼,而且是一直跟在他身邊,忽然讓她這麼一個小孩子去麵對凶殘的海獸,徐言怎麼可能放心?
白玉梅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他還是放心不下。又勸了他一句,“放心,沒事兒的,我們不會讓他去危險的地方”。
徐言聽到這裡,想了想,覺得應該是沒問題了。可是,陳蘭畢竟是個小孩子,他始終還是沒有辦法完全放心,提起自己的赤金直刀,徐言說了一句,“不行,我得去看看她,我放心不下”。說著,居然掏出自己的傳訊器。對白玉梅說。“如果有緊急情況直接聯係我,如果不是特彆著急,你做決定就行”。
一路疾行,徐言很快就來到了海邊,向海邊城防的士兵們問了一句,有沒有見過一個五六歲的小姑娘?
士兵們給他指了指位置,徐言趕忙跑過去。果然陳蘭坐在眾人當中,不知道在說什麼,反正很高興的樣子,一邊說一邊手舞足蹈。而他的旁邊,則趴著眯著眼睛的小貓招財。
徐言剛過去,士兵們便認出了他。
“呀,原來是徐宗主。”
“徐宗主好。”
“見過徐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