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突然被攻擊了幾下,受了點傷,眾弟子一陣緊張居然也一起發力,將衝過來的海獸直接削掉了腦袋,同時嘴裡也關心地喊著,“師父!”“宗主!”
徐言疼痛發作,腦子一下子清醒了許多,剛剛的疲憊感被強行驅散,同時因為惱恨自己居然被這些雜魚所傷,雙手一震,三核真元強行運轉,雙手向前一推,三核真元洶湧噴薄。
“轟”地一聲,徐言麵前的海獸直接被清場,前麵十幾丈的位置一掃而光,隻剩下一大堆魚鱗,骨質兵器和斷掉的螯肢等東西。
趁著這個機會,慕容璋連忙上前,“宗主,我們換位置。”
徐言“嗯”了一聲,向後一退,和慕容璋完成了交換。
由於徐言的清場,他們的退後也輕鬆了許多。隻不過,徐言的意外爆發過後,顯然更疲憊了,他甚至感覺到眼皮子有些打架的感覺,要是現在沒有海獸潮,他可能躺下就要睡了。
裡側的陳蘭一見徐言的樣子,立刻也知道了他消耗過度,連忙拉了一下徐言,“哥哥,我們換一下位置,你好好休息,有事情,我們會叫你。”
徐言本來覺得陳蘭年幼,把她保護在陣型中間,但現在情況緊急,他也不得不更客觀更冷靜地對待這件事,陳蘭其實論修為,在玉錢宗裡麵也算是前列的了,再加上徐言也帶著她不少次前來。雖然一直用心保護,但陳蘭的經驗總歸也很多了,現在這種情況,她也算是能站出來,和大家一起麵對了。以前不願意,其實多半是徐言自己的私心,但現在需要全力以赴的時候,每一份力量都不能浪費,這時候,陳蘭在外麵,反保護徐言,其實對大家都好,陳蘭也能趁這個機會,好好磨練一番。
答應一聲,徐言安心地待在中間位置。這個位置已經非常安全了,除了要小心一些流矢,和一些偷襲的詭異兵器等進攻,基本不怎麼會有危險。徐言剛開始反而更專注,因為他生怕陳蘭會有危險,所以時刻緊繃,隨時準備出手,保護陳蘭。
但是很快,徐言就發現陳蘭的應對沒有任何問題,不管是前麵卸過來的傷殘海獸,還是偶爾側麵過來的,陳蘭都能輕鬆應對。
至於慕容璋,來到了陣型刀尖處,對於徐言更加佩服萬分。在側麵的時候他自以為自己輕鬆應對,前麵的宗主雖然比自己壓力大,但也不會大太多。等他到了那個位置,他才發現,對付實力不太強的海獸確實沒那麼難,但海獸實力本就有強有弱,更重要的是源源不斷,而且攻擊起來悍不畏死。再想想,宗主剛才可是在進攻前衝,比自己防禦麵對的情況可是困難幾倍不止。這種情況下,居然生生堅持了一個半時辰,不愧是宗主,果然強大。
半個多時辰後,慕容璋臉上的汗已經嘩嘩流下,呼吸也雜亂了,呼哧帶喘。螞蟻多了咬死象,果然有道理啊。一隻海獸根本不叫事,可源源不斷的海獸,真是生生累死人啊。
看到慕容璋的樣子,白玉梅連忙主動和他交換了位置。好在,慕容璋消耗的更多是真元,到了側麵,停止了消耗之後,立刻就開始恢複狀態,不需要和徐言一樣,到陣型中間緩解。他可不能像徐言一樣用散風手,他是純憑真元硬抗硬打,所以在防守的情況下,也隻是堅持了半個多時辰。
徐言這會兒也休息過來了,狀態好了很多。但經過剛才陳蘭的表現,他也明白了,不可能一直把她們庇護在羽翼之下,總要麵對一些危險。所以,他沒有主動回到陣型刀尖處,而是在中間默默注意白玉梅的動作,讓她有機會得到磨煉。同時,他自己也準備著出手。
經過兩個多時辰的高強度磨合,他們也成功激活了陣型的一個功能——真元聯合。都是玉錢宗的人,他們的修行大都是徐言傳授,就算是慕容璋和雷覺坤,其實也很早就改修煉玉錢宗的功法。同樣的真元,又組合了陣型,同時也都是刻意融合,在經過兩個多時辰後,整個陣型終於像是一個整體一樣,真元得以在整個陣型之中運轉,隨時可以調動到任何位置。
這樣一來,陣型刀尖處其實很多人都可以承擔了。當然,本身境界太低的弟子不行。雖然真元可以自由在陣型中運轉。但他們隻能貢獻自己的真元,要調度也隻能調動自己本身境界對應的真元,這肯定不行。陣型可以互相借真元,但不能讓弱者能夠使用更強的真元。
這一點其實也自有道理,陣型中,5階修者還是5階修者,隻不過可以借用其他修者的真元來對敵。同樣,4階修者也是如此,整個陣型中,自然有5階修者的真元,但他們能借用的程度也隻能到4階,多的用不了。整個陣型就像一個大水缸,低級弟子手裡的杯子太小了,水缸裡水再多,他們也隻能取出來自己杯子那麼大一杯水。陣型隻是讓他們可以用彆人的真元,卻做不到讓他們實力飛升變強。
隨著陣型後退,玉錢宗小隊的壓力也在漸漸減小。然而,城牆上的司徒文卻皺著眉頭,她剛剛發現了徐言帶給她的驚喜,但才短短一個半時辰,徐言忽然讓出了刀尖位置,然後居然到了陣型中間,開始休息,顯然,他雖然表現得很強勢,但這種行為給他的壓力也非常大。
看到這個場景,司徒文知道,得調整周圍的小隊情況,幫助徐言這邊減少壓力。但是她並沒有著急改變,而是先看看,徐言恢複需要多久,如果很快就能恢複,她就不必專門調整了,這一點點的漏洞,不至於破壞全局。這麼一等,她就發現,徐言小隊後退得慢,但始終沒有給到多少機會,看了一會兒之後,司徒文又開始關注整個全局,就暫時忽略了徐言這邊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