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司徒楠一腳已經過來了。
徐言一看她麵紅耳赤的樣子,知道自己失言,但是看到司徒楠已經掏出了狼牙棒,不知道她衝動之下,會做出什麼,徐言也不敢留下跟她道歉,趕緊拔腿就跑。先等她冷靜一下再說吧,現在被她追到,肯定是一棒子就照著腦袋來了。
果然,司徒楠大聲怒吼,“彆跑,我打死你!”
徐言心想,我不跑才是傻子,腳下則是彩鸞追風,一路飛奔。
司徒楠氣惱不已,一路拎著狼牙棒,死死地盯著徐言,不停地追過去。然而,每一次狼牙棒將要觸及徐言的時候,便會被他輕鬆飄逸地閃過。一次兩次,司徒楠還以為是意外,是徐言運氣好,但很快,她就發現了,徐言的步法才是關鍵。
徐言的步法看上去很普通,但實際上,卻是借助了風的力量,不僅是降低了風阻,更是借助風帶來的氣流,預判了司徒楠的動作,每每總在司徒楠出手的時候,發現她的攻擊動向,讓司徒楠總是分毫之間撲了個空,反而會借助司徒楠進攻帶來的風的變化,借助她的力量,反而拉開距離。
追了幾次之後,司徒楠不由地感歎,“好精妙的步法。”這反而激發了她的鬥誌,司徒家自然也有類似的功法絕學,可比起來徐言的這一個步法,卻是完全不如,這是從哪裡弄來的?雖然徐言有更精妙的步法,但司徒楠自己仗著境界更高,真元更渾厚,不信自己全力爆發,還追不上徐言。
這一刻,司徒楠已經忘掉了徐言剛才的口不擇言,爭強好勝的心思又占了上風,緊緊地盯著徐言,不斷調整自己的進攻策略,想要摸清除徐言的步法。
然而,越進攻,越試探,越是覺得這步法太過精妙神妙。有句話叫做,重劍無鋒,大巧不工。徐言這步法就是如此,技巧已窮,幾近於道。每一次都是看著平平無奇,卻偏偏分毫之間閃避開。沒有巧妙的動作,才是最巧妙的動作,隻用平常的,最簡單的動作避過進攻。
幾次之後,司徒楠白白耗費了大量真元,一路奔襲,她已經有些氣喘。然而,再看徐言,卻是在她的進攻之下,越發輕鬆愜意。
越追越無力,司徒楠惱怒地將手裡的狼牙棒扔在地上,一屁股坐在地上。
徐言發現司徒楠不再追擊,也停下來腳步,但卻是警惕地看著她,不知道是真的不追了,還是想麻痹自己,再突襲得手。
看到了徐言警惕樣子,司徒楠白眼瞥了徐言一下,卻根本沒有起來的意思,坐在地上,默默恢複自己的狀態。
看了一會兒,發現司徒楠似乎沒有進攻性了,徐言才小心地挪過去,同時也戒備著,隨時準備“彈射起步”。
司徒楠不屑地看了徐言一眼,“切,膽小鬼。”
徐言也不跟她爭論,也不提“怎麼不追了”之類的有反向作用的話,而是將話題提到了之前的時候,“對了,你不是問七步落殺嗎,你想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