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麼大的產業,不用管的嗎?”盧夜城發出真誠的質問。
穀大魔尊輕啟薄唇,比著口型說了一句:“乾卿底事。”
可他心中確實有著心虛,金影送過來的事務文書他已經幾天不曾回過,怕是唐安儼定再哭天搶地的想罷工。
更不能讓唐安儼知道自己不處理公務還在教小孩………
要派給金影更多的活才行,穀扒皮默默地想。
“盧鎮長屈尊降貴,到底有何要事。”穀荒澤抬頭問他,臉上閃過一絲嫌棄。
盧夜城待要說話,黎噎從廚房裡出來,手裡還捧著一大袋靈石。
“鎮長,這個月的稅和房租鋪租。”
房租店租?這不是我娘的產業嗎?穀荒澤用眼神示意盧夜城。
盧夜城頂著穀荒澤譴責的目光將靈石飛快地收起來,拿出小冊子和毛筆劃了一道。
“多謝叻黎老板,祝您生意興隆。”
“對了,還有一件事,你可能要注意一下。”
盧夜城就將早上看長魚黛雪之事簡單說了。並且意味深長地告誡黎噎:“這長魚氏處理起來麻煩得緊。”
“黎老板若是有些前塵舊事,那不如早些解決了吧,免得我們這些池魚遭殃呀。”
穀荒澤若無其事地喝著酒,這事大概在他的意料之中,能在一個小小凡人房裡裝窺鏡,這長魚黛雪倒是比他想象中更執著。
黎小寶左看看右看看:“爹爹,前塵舊夢是什麼,為什麼會害死魚。”
他挑眉看著黎噎,陰陽怪氣地附和解釋:“前塵就是驚才絕豔的少掌門,舊夢那肯定就是……”
黎噎捏住他的嘴,大吃一驚:“你,你你知道!”
“為何不知?”穀荒澤似笑非笑地說,索性也不裝了。
黎小寶更好奇了,左右手扯著兩人衣袖不住追問:“爹爹,夫子,知道什麼呀?”
盧夜城看他們之間彌漫著一股不清楚的氛圍,急忙腳底抹油:“就這樣,我先走啦。”
他抱起黎小寶衝出去,“走,小寶,我們去吃糖葫蘆。”
黎噎見兒子被抱走,這才回過神來囑咐幾句:“彆吃那麼多,牙齒會壞掉的小寶!”
他喊完又看向穀荒澤,姣好的眉毛擰了起來,杏仁圓眼裡蕩漾著忐忑與疑惑的水波。
後者搖晃著空蕩蕩的酒瓶:“話沒說完?可酒喝完了。”
黎噎抿嘴,從他手裡搶過酒瓶,去藏酒的地方又拿了一瓶給他。
眉目俊朗的男子抿了一口酒,拎著黎噎的衣領,一下子飛入暗巷。
兩人緩步行走於暗巷之中,此時最後一抹晚霞正褪去了它的色彩,周圍一切又變得漆黑起來。
黎噎看不大清楚穀荒澤的臉,隻聽後者淡淡地說。
“這事不難猜,就是需要一點運氣。”
“你連姓氏都未曾改,便大搖大擺在這小四靈鎮開食肆,是篤定梵鴻一定會來找你嗎?”
聽見他語氣頗有些刻薄和挖苦,黎噎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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